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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声猛然炸响在耳边。云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被震麻了,还有半边正被顾入江拉着后退,浓雾里他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枯瘦手指,和穿着红色大氅白色内衫的奇怪人影。

那只手捂住了云流的口鼻,使得他无法呼吸,云流站稳身形微微依靠在顾入江身上,感受到对方缓慢起伏的胸膛,以确认自己背后的确实是活着的顾入江,而不是什么别的,奇怪的东西。

唢呐声不停,似乎正从他们侧面缓慢靠近,顾入江拉着云流躲开那个吹着唢呐的人,后知后觉摸了一把云流耳侧才发现满手黏腻。

然而云流本人似乎毫无察觉,只是专注地望着那个声音离开远去的方向。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顾入江摇头,给小孩擦干净血迹道:“但是那个方向是我们要去的坟地。”

云流不做多言,紧紧牵着顾入江的手小心跟在那人身后。

唢呐声其实不怎么好听,更像是为了吹唢呐而找来的随便哪个人,那乐声活像是扒开人的脑子钻上几个口,直接放在风口吹出来的声音,不说喜庆也不说哀怨,只能说不堪入耳,曲不成调,是活人原地入土,死人睁眼开棺的程度。

云流听了好一阵才依稀辨认出那似乎是超度用的某种经文调子。但是那人吹得实在是糊涂又敷衍,只能说是听个响的程度,云流无法对应上究竟是哪首曲子。

顾入江大约是怕云流腿短路面又湿滑,小孩子摔一跤指不定要半天才能爬起来,完全忘了是他自己活得太久,一把拦腰抱起云流试图在浓雾中跟上那人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云流逐渐开始习惯这乐声,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吹奏的人似乎正顺着某个方向或是某种规律绕圈,而他们身后也好像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的东西。

云流拉了拉顾入江的衣角,试图和他说点什么,却猛然察觉不对。顾入江虽步伐不减,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僵硬。

云流大着胆子拽动了顾入江的衣领,几乎把那件银白色的弟子袍拽得袒胸露乳,却依然不见顾入江做出任何反应,他又伸手搭上这人脉搏,依旧平稳,体温也正常,此情此景倒像是被那唢呐声魇住了。

云流始终谨慎地没有开口,在这只有唢呐不成调乐曲的环境里,缓缓伸手拽住了自己腰侧木牌往里打入一道灵力,然而对面没有任何反应。

眼见天色逐渐暗淡下去,云流觉得唢呐的乐声越来越急促,身后跟着的东西也在逐渐加快脚步,他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脱困,甚至想到了去掏顾入江的储物袋,然而他被扛着的姿势属实别扭,怎么也够不着另一边的东西。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唢呐声猝然停下,有谁跟在身后的错觉也逐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远及近的婴儿啼哭。

这一回顾入江也听见了这声凄厉至极的哭声。他浑噩的灵台霎时清明,甫一回想方才情形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回过神,却觉得胸口一凉,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领口早就在刚才被扯开,现在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冷得几乎发青。

可还没等到顾入江对着云流指指点点,那婴儿啼哭声就越发近了,两人俱是浑身一颤,浓烈怨念从背后扑来,森寒之意入骨,浓雾也被吹散,两人回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口歪眼斜的半透明婴儿正趴在地上啃食什么东西。

云流被顾入江放了下来,他大着胆子想凑过去看,刚踏出一步就觉脚下土质松软,不似普通湿泥,反倒像是那种刚刚翻过的土地,吸饱了水分,一踩下去能陷进半个脚。

被鬼婴压在身下的东西早就已经不能动弹了,身上衣物也在鬼婴笨拙的动作里沾了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和材质。

鬼婴边啃边哭,嘴角还溢出白烟,活像是那种因为饿了太久吃不进奶的普通婴孩。

那具被压在下面的躯体被开膛破肚却没有流出半点血液,可见这并不是活人的身体。然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却白皙柔软,和常人无异。

云流还想上千更细致查探一番,却被顾入江一把拉住,往后扯去。

村外坟地其实并不很大,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村民代代都被葬在此处才有了如此规模,云流边走边看发现并不是每一座坟前都有贡品也不是每一块土都像自己方才踩到的那样松软异常。

“师兄,顾师兄!”他喊道,然而顾入江像是没听见似得往坟地更深处跑去,“顾师兄……方才你被魇住的时候,似乎是在按照什么阵法行动,你——”

顾入江不置可否,只是拉着云流往出口方向跑去,两人都试图运气灵力,然而一切尝试都如同泥牛入海,丹田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里古怪异常,还是尽快和静云他们汇合为好。”顾入江如此说着忽然顿住话头,二话不说抱起少年躲进了一个坟包后。

没等云流缓过气来,仔细询问发生了什么,他忽然看见远处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欣喜的心情还未完全涌上心头,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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