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几个问题,随之得到了他们师兄弟三人将被禁足一段时间的消息。
“最近魔修重新出现,大家都不放心。也是为了你们好。”那个声音道,“正面与陈辞交手的只有你,其中利害你该清楚。”
易炎忽然又回忆起了静云耳边的坠饰,不由得转头看向另一边,正巧望见车内光影浮动,黑色的影子正在缓慢直起腰,手中放下了什么。随后抬手放在脸上,许久才重新有了动静。云流掀帘出来,对上了易炎冷漠审视的眼光。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用指节刮过嘴角,那一瞬间阳光正好,晶莹的颜色在修者敏锐五感中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而过,被风吹散,消失不见。
静云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宗门内,充裕的灵气萦绕周身,远处桃花树依旧开得绚烂,从窗棂间飘来的青草香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心。
他试图从床上爬起,却被几乎动弹不得的后背牵引着重新倒回了床上。
听见动静,门口有谁小步跑来,跌跌撞撞打开门,身后还有吊儿郎当的调侃声。
“你家仙君会睡得滚下床来我今天就把王位继承权让给你。”
听见王晨这一声,又看见青禾小童子推开门,静云缓缓侧过身,撑着窗沿坐起,又对着刚跨进门槛来的王晨道:“你不是早就退位让贤了么。”
“害,还不是为了养你这一大家子,变卖家产,连国都不要了。看看你这祸水,啧啧啧。”
青禾原本要哭出来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嘴角抽搐着来回打量两人。
“养不起我还要赖在我的身上,你真是好大的脸面。”静云一句三喘,捂着心口朝青禾招手,“快,扶我去书房,我这就给你王晨老爷写休书。”
王晨一听不乐意了,揪着青禾的耳朵按住小家伙肩膀,阴阳怪气地指着静云骂:“好你个泼妇,占尽了我的家产不说,现如今还要把我扫地出门,也不看看这满山头郁郁葱葱草药都是谁给你种的。走我们这就报官去,把这不要脸的泼妇扔出我王家大门。”
青禾被揪得一个趔趄,又被王晨揉搓面颊,一边听两人拌嘴一边想哭又揉得只想挣扎,好一会才从王晨魔爪里逃脱出来,两三步蹦到静云身边,还没开口就听王晨又阴恻恻开腔了。
“好你个胳臂肘往外拐的小童子,我供你吃喝哄你玩乐,现如今看我失势就另投他主,真真是这山头忘恩负义第一人。”
青禾被说得脸都憋红了,然而静云不在的日子里的确是王晨一直在照顾他,药门的师兄师姐们也总是陪他玩,小孩偏心静云,却也不想下次去不成药门找小姐姐玩,一时间进退两难,竟是把要哭的事抛在脑后了。
王晨静云见小孩终于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轻飘飘又哄他几句无非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续,主人家的人哪有小孩插手的道理,拔青禾打发去拿些点心吃食来,在青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人推出门外,身后木门砰的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青禾踌躇半晌,还是没好意思举起小拳头敲门说他王晨师兄两句坏话,气鼓鼓地走了。
青禾不知道的是他出门后,屋内二人就沉默下来,没了方才的言笑晏晏和调笑的心思,一人依着床头,一人拉来矮凳坐下,给对方诊脉。
“你还做噩梦么。”王晨问他,“神魂倒是稳固不少。”
“不做了。”静云叹气,侧过脸给他看耳朵上的白玉坠子,“我觉得和这玩意有关。”
王晨没松开诊脉的手,只是打眼看了看那块小小的坠子就得出结论——是个好东西,带着没错。
“别人给的东西我总不放心。”静云扯了扯,发现已经和耳垂长到一块去了,“想找人看看。”
王晨却只问静云还有哪里不舒服。
“你被天雷劈得着实有点惨。后背的伤没十天半个月养不好,还在只是皮肉伤,没损害修为经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静云觉得奇怪:“我没有护身法宝也生受了天雷,一般修士都该爆体而亡了。”
王晨收回手静默好一会道:“你真的没有头绪吗。”
这一次论道静云沉默了。他的确在渡劫时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正在辅助自己,甚至天雷落下的灵力也被散出去了不少,这和自己的伤势必然有关。
王晨打断了静云的思索道:“近几日不要出门,除了你那两位师弟谁也不要见。还有,见到云流不要太惊讶,保持心情愉悦。”
“怎么开始说车轱辘话了。”静云奇怪道:“宗门内出事了?”
王晨一声不吭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站起身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原以为是青禾,却不曾想进门来的是个清秀少年,面容俊秀,身形颀长挺拔,眼角一颗红痣在笑时显得尤为不同。
静云好一会没说出话,他看着眼前端来糕点的年轻人,缓慢转过脸,看向了远处的铜镜。
“大师兄还觉得有哪里疼吗?”青年凑过来,亲昵地给他把耳边碎发整理好,两人贴得近了,甚至能闻见对方身上的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