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付簇簇脑子卡壳了一下,惊呼出声:“是你?”坐在中间的穿着白衣的俊美男人摇着扇子看向她,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付簇簇顿时笑了起来,“黄大哥,你怎么来找我了。”她记得这是自己曾经救的一个江湖人士,那个时候他受了重伤昏迷在地,差点没命,她穿越过来继承了身体主人的记忆,经营着一家医馆,并且师承一个江湖名医,医术了得,简简单单就将那重伤男子医治好了。只是那人伤好以后就不告而别,只留了一把银子和一个字条说以后有缘再见。
她那个时候贫穷的很,由于原身善良,总是免费为穷人治病,人又老实好欺负,还被另一家药馆打压,饿死在家也无人知晓。家里药馆只有父亲留下的大把草药,这把银子也算是让她有了继续生活的底气。不过她也没想到一年后自己会继承一大笔母亲亲族的遗产和一间三层茶馆,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抱歉,一年前因为有急事,就不告而别了,我的手下也因为担心我的仇家找上门,就没留地址。只是我前去找你时,却被告知你已经离开了。我便托人调查了你的去向。”白衣男人顿了顿,又轻咳一声,“我先前告诉你的其实是假名,我姓柳。”
付簇簇收敛了笑容,“柳?”她看了看面前男人的穿着打扮,“柳云锡?”她心中砸舌,柳姓可是端朝皇姓,她无法抑制自己发散的思维,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传闻中总是一身白衣的闲散病弱王爷。“那…黄…柳公子,没什么事情我就告退了,我让后厨准备了些吃食,等会端上来。”她回忆了一下各种乱七八糟的穿越小说,总感觉不能皇室的人多打交道,于是便准备开溜。
“等等,”柳云锡有些端不住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没想到付簇簇一副猜出了自己身份的样子,却当作没猜到,只想逃避,不由有些后悔说出真名。“我是来报恩的,你不要这般疏远于我。”
“柳公子,您之前给的那些银两足够付医药费了,不用再费心报恩的事情,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也不缺钱花。不想掺和到什么会破坏我平静生活的大事里去,我就一个平头百姓……”言下之意便是【你放过我吧】。她不知道谁会敢打伤一个很得圣宠的王爷,也不敢想,她就想平平淡淡地在古代生活下去。
柳云锡没再阻拦,看着付簇簇离开的包厢,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淡淡一笑:“看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远离江湖纷争,才能平安生活。”
桑宴感慨了一下:“付姑娘真明智啊,一眼就看出主上您是个麻烦精。”话音刚落,就觉得周身一冷,顿时讪笑着说:“没没,我说笑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移开了目光,嘴里念叨着:“这天还真热啊,不知道付姑娘让后厨准备了什么吃的,我都饿死了……”
蚕飨忍不住拿筷子去扔桑宴,一边扔一边骂:“没大没小的憨货,也敢这样说主上,仔细你的皮肉。”桑宴一把接住筷子,冲两人有些讨饶地笑笑。
“憨货,”柳云锡无奈一笑,他又摇了摇扇子,心里思索着韶城的左恶霸是怎么回事。韶城虽然看起来是平淡的江南小城,但在江湖中流传这是魔教驻扎的领地,那个左恶少不知为何能在韶城横行霸道,但总归和魔教有些关系。但那个左恶少又据说是京城左家的小儿子。“韶城的水很深啊……”他叹息,不知道是谁故意在韶城买了茶馆送到付簇簇手里,又将他引过来,总觉得江湖又要起风云了。
“那还要不要把那个左恶少给咔嚓了?”桑宴用手在脖子边比划了一下,故作凶恶。
柳云锡用扇子敲了敲手,略一思索,说:“先别。我们再住几天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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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在水面上,为粼粼波光附上了一层金灿的薄纱,左岸坐在临水停靠的扁舟上用手去捞水里的游鱼。那鱼儿灵活的很,一开始凑近来啄食手中的饵料,但只要手一动,就飞速散去,几次过后,左岸就没了兴致,有些气恼地拍了拍水面。
“不玩了!”他鼓了鼓腮帮子,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茵陈,声调有些变高:“不许笑我!”系统也趴在左岸身边用爪子捞鱼,只可惜因为茵陈在,它无法变成实体,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一次次穿过自己的爪子,急的喵喵叫。
左岸原本下午想去茶馆看看,但茵陈却说付簇簇有点事,晚点会来府上送吃的。他便乖乖待在家里,只是看了一下午视频,又没等到付簇簇,便兴致勃勃地准备去摘莲蓬。摘完后就又玩起了水里的鱼。
等付簇簇过来时,左岸已经吃了一个莲蓬的莲子,正百无聊赖把莲蓬头一片一片地撕下来。见到付簇簇过来,就眼睛一亮,跑过去惊喜道:“簇簇姐,你来啦!啊,食盒,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没吃晚饭呢。”他漂亮的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又甜又软,可爱极了。
付簇簇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她长得清丽秀美,笑起来带着水乡女子的温婉气质,提了提手中的木质食盒:“我自己做了红糖手搓冰粉,用了川渝那边的冰粉籽,我尝尝味道还行,就送点给你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