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交那么多?”
“这……”无赖心中暗恼,他没想到这锦衣大侠还有点脑子,没真的被骗,便也不再坚持那么多,想了想那两个小厮已经给了自己一两,足以省吃俭用过两个月,若是再骗来几两,那今年都不用干活了。于是便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过得太穷,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想攒下些老婆本,却没想到这老婆本也被抢走,一时冲动便多报了些。我刚搬来这韶城不久,没想到他们这就抢了我5两银子,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几年的老婆本啊!”
无赖声泪俱下,端得是可怜懦弱,看得桑宴于心不忍,于他来说5两银子不过是一个月的基础俸禄,若是去接个杀人的单子,动辄就几十几百两银子,完全没有顾虑过攒钱存老婆本,于是便又伸手打开荷包摸索了一下,拿出五枚面值十文的铜币递给他:“我不知何时能帮你取回那些钱,这几枚铜币你先收着,差不多也能过个两三日,等我拿回那些钱再转交于你。”
“这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无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一点也没慢,急切地接过那几枚铜币,心里差点乐开了花,这是哪里来的好骗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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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桑宴准备追去左家勒令那两个小厮还钱时,突然想到主上让自己莫要打草惊蛇,于是只能按耐住自己除暴安良的心,转而回了主上临时买下的别院汇报情况。
“你说那两个小厮让那个平民缴纳保护费?还要杀人灭口?”柳云锡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语气有些困惑:“那左家当是韶城最富有的人家,又不是那些地痞无赖建的小帮小派,怎么会让平民交保护费?”
桑宴振振有词:“说不定是那两个小厮自己贪财呢?借着左家权大势大便压迫平民。那可怜人被吓得抖如筛糠,裤子都被尿湿了。”
“噫!”蚕飨面露嫌弃,上下打量他:“你没上手搀扶吧?可清洗过自己?怎能这样就来见主上?”
“我!没!扶!”桑宴被蚕飨看得浑身不自在,气得一字一顿地大声否认,“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蚕飨翻了一下白眼,“谁知道呢?”说罢还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闹起来了,柳云锡不由头疼地用扇子敲了敲轮椅扶手:“都停下!”他又顿了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桑宴没妄自行动还记得回来汇报,这点很好。今天就先这样吧,天都黑了,睡吧,全都给我睡觉去,前几日一直赶路,都没好好休息,今日便早点睡,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蚕飨冲着桑宴轻哼一声,又扭头对柳云锡笑了笑:“主上我这就睡去,需要我服侍您躺下吗?”
桑宴也抢着说:“主上我将您从轮椅上抱下来吧?”
“……你们真是,”柳云锡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身高很高,比桑宴都高了半个头,坐轮椅的时候因为瘦削的身型而稍显病弱,站起来却显得压迫感十足,“去去去,都滚去睡觉,真当我瘸了啊?”那两人便嬉笑着离去了,只留柳云锡一个人在大厅里。他又坐回了轮椅,微微轻咳两声,原本苍白的颊上染上了一丝病态的红晕,使得俊美的脸庞看起来更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付…簇簇?付冬生……左岸、左崖、左传明……韶城……让我来韶城干什么?”柳云锡摇摇头,正当他推着轮椅想回房间时,却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了查找付簇簇的去向询问过红槿阁、隐楼和天知会,“真是昏头了,红槿阁与魔教有些暧昧关系,定不可能将我引来这个似是魔教大本营的地方。隐楼更是与皇室有牵连,更不可能冒犯于我。
“唯一可能的就是天知会,那组织存在多年,毫无下限,有钱就能出卖各种人的隐私。虽没被人抓到过把柄,却总有人说他们一直妄图搅浑水,想看天下人的乐子。
“糟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引来付冬生,那付冬生虽然背叛武林,修了魔功变得疯疯癫癫,却仍旧仇视魔教,若是被他知道城里有魔教中人,定会不管平民死活,虽不至于将一城人都屠戮殆尽,却一定会伤及无辜。而魔教自然也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在此盘踞多年,说不定已经渗透了韶城的官府……”
柳云锡越想越头疼,却也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他虽然武功高强,堪称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甚至不输一些赫赫有名的江湖前辈,只是付冬生可不是一般高手能媲美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真的引来了付冬生,我也不至于走不掉。”他准备再去好好查一查付冬生到底会不会来,如果真在赶来路上,他便准备带着付簇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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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气比昨日还要热,左岸神情恹恹地望着系统,鼓了鼓嘴:“我不想出门了。”
系统趴在他腿上,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空调,嘴里喵喵叫着:“你可别,群演…啊不,npc都已经准备就位了,主演怎么能缺席呢?今儿左少爷可得收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丫头呢。”
“卖身葬父……”左岸无力吐槽,“现在可是夏天,那尸体放久了该臭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