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这种时候只想听你叫。”
阿洛依喘息地更厉害了,耳链纠缠,项链上的红宝石在山丘上滚动,有些滑落在沟壑中。
阿洛依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男人刚才的话让她犹豫,最终她喘息着抬起腿,勾搭在男人的腿上。
霍菲尔德海天相映的忧郁蓝眸暗沉下去,他的愤怒远甚于情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人类眼中,随便一个放荡形骸的贵族公子都远甚于海底情深不寿的怪物。
是否在人类世界中,滥情是美德,而专一是卑劣?
在无法言说的悠长年岁中,他们进化出讨好的外表和体温,他们掌握了大海的权限和权利,他们决定了商船战舰的损毁和完整。
那样神奇坚韧的种族,那样如极地冻土般坚贞的种族,他们是海洋孕育出的明珠,在无垠的海水中自由遨游。
即使神只再临,也无法在海洋中战胜他们。
而人类,脆弱不堪的人类,他们甚至无法在海洋中独自行走,必须凭借笨拙粗糙的工具。
那样不堪一击的人类,却可以对他们肆意伤害。
霍菲尔德把阿洛依的裙摆往上撩,那过于狭窄的裙摆勒出公主双腿的曼妙曲线。
裙摆已经勒地很紧了,但只堪堪刚过膝盖。
这样优雅的裙摆似乎天生就与偷情无关,它约束了女人的步伐也约束了男人的阳具。
怪不得在这样淫乱的宴会上女士们却大多身着传统的大裙摆,裙撑在她们的下体附近形成隐秘的空间,浪荡的男士随时可以爬进去湿润她们的密处,随后撩开裙摆进入。
阿洛依勾在男人的腿上,她黑色的绑带高跟鞋有着艳丽的红色鞋底。
她的裙摆被暴力撕开了,她踉跄了一下,跌在男人的怀里。
霍菲尔德摸进她碎裂的红裙,双腿很乖巧地分开了,一只腿勾着他的大腿,另外一只因为刚才的跌落还未找到着力点歪在他的身上。
阿洛依被拥在怀里,那人的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腿间。
她并不在意,反而吻着他的锁骨,吻着他的下颚,她亲吻着并不存在的面具,试图用舌齿把虚无的面具叼下。
她再一次见到了她的初恋,在醉醺醺的酒气和糜烂的芳香中。
那人的手摸到她的腿间,她的腿间满是用来遮掩阴茎的裹缠紧密的纱布。
从她的小腹开始一路到阴部,全是密不透风的白纱。
这样贴身的礼服隐隐勾勒着躯体的曲线,他每次都必需裹缠白纱。
不然她便不是女孩妇人们艳羡的阿洛依公主了,她会是她们口中不男不女的怪物。
她浸泡在醉人情欲中的理智找回了几丝,她拉出了男人解开纱布的手。
她想要说话,张口却被指节玩弄唇舌,她讨好的舔噬着粗大的指节,犬齿轻轻地咬。
她感受到指节主人的怒气,她想那怒气来源于她不让他操。
但她怎么能让自己的下体展现在心爱之人面前呢?
她那被药物扭曲了性别的穴口,她那孩童般娇小青涩的阴茎,她连毛发也未长好,稀稀拉拉地像是干枯的草地。
她的手臂颤抖,温柔又坚定地拉开男人的手。
她的指腹描绘着他让人心碎的蓝眼睛,她在贫穷热闹的街道中,欢乐民俗的曲调中一眼便爱上的眼睛。
他的竖琴破败老旧,还有些走调。
他弹着节奏欢快的曲子,在穷人的婚礼上,那些赤脚的孩子围着他跳舞。
他有着比皇宫暖室玫瑰更加生机勃发的红发,用麻绳随意扎起。
他的眼睛是冬季冰封的大海,有着让人流泪的温柔忧邑。
养尊处优的公主为之倾心,她本不该走过这条贫穷的街道,她的鞋底没有沾染灰尘的机会。
是命运的指引,是命运的哀叹,她在混乱中慌不择路地走进不属于她的街道,她爱上带着木制怪物面具看不清面孔的男人。
她那时还有天真的幻想,所有贵族女孩皆有的幻想——她会和家族给她安排的丈夫生下头生子,随后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
如果她的丈夫足够慷慨,她甚至可以在社交场合骄傲地向说有人介绍她的爱人
——一位清贫但富有爱心的先生,拥有一双神奇的手,会在婚礼上弹奏好听的乐曲。
她走到那位先生面前,赤脚的孩童为她让道,为她高傲的姿态,也为她昂贵的衣裙。
她摘下自己祖母绿的胸针放到那位先生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亚特兰的阿洛依。”
流浪的乐师沉默着,附身拾起胸针。
阿洛依一下红了脸,闹钟乱成一片,她全然忘了皇后的教导——流转的眼波、诱惑的姿态和挑逗的言语。
她语无伦次地说,“我的月事已经来了。”
我在说什么,阿洛依,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
“我是说,”她弥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