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只有我呢。没想到你在现实中能见到他。这样和我以前认识的人真像。不确立关系,就是玩。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要求你,但是我觉得吧,我爸说的很对,认真和忠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闹掰的原因是大姑父。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让大姑父入股是不可能的。这是我们全家的意思。你要是想接着给他钱,那你就给。但是,我爸之前说让你入股的事,可能就要有变化了。”
果然还是谈钱他才会有反应。陈锐的神色变了,转过脸,直直地看着白河景。白河景苦涩地笑一笑,说:“首先,你的股份要好几年之后才能考虑。你能理解吧。这叫服务期。其次,就事论事的话,我们不能没有你,但也没缺到16%股份的地步。作为晚辈,你和我的股份预计是10%。但是!如果你一直给大姑父输血,甚至给他做股份质押,那你的数字就只有1%。剩下9%都是我的。这些天账目你也都看见了。1%也绝对够你花。至于够不够你们全家花,那就不知道了。”
陈锐仔细地看着他。莱茵黄金的花瓣落在他肩膀上,像七年前的高中,粉红色的花瓣落在陈锐肩膀上。只不过那时候他是高兴的,轻松的。岁月让花朵的颜色一点点沉重了。白河景伸手想摘掉陈锐肩膀上的花瓣,陈锐一躲,将他们拉回现实中。
胸口隐隐作痛。白河景咬牙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要提前告诉你一声。以后可能会调整,但是调整也调整不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绝不会开除你,不会赶走你。可是,如果你觉得这样你接受不了,我——”
声音忽然消失了。白河景深吸一口气,仰起脸,对着纷纭落下的黄金花瓣说:“我接受你的辞职。”
他低下头,陈锐本来就没有表情,此刻更像泥塑木雕。阳光落在白河景的上衣上,漫漫地反射过去,将陈锐的眼睛照亮。光芒太亮,反而看不清他眼睛里涌动的情绪。白河景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我不会强迫你。你放心好了。你来去自由。虽然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但是,我也能喜欢别人。肯定不可能像喜欢你那么喜欢,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会对他很认真,很忠诚。所以。”
他又向后退了两步。随着距离拉开,陈锐眼睛里的光消失了。白河景朝他举起双手,说:“我想说的都说完了。现在你是回办公室工作,还是出去吃饭,还是回家,都随便你。最近你太辛苦了,今天下午给你放假。你要是愿意在这工作,那更好了。我是资本家。喜欢自愿被剥削的人。”
内心深处,他有点希望陈锐赌气上班。然而陈锐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径直回去,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闪人。乒乒乓乓的气场不像回家休息,倒像辞职不干。中午的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她们都回家休息了,没人看到陈锐的离开,就没人和他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