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来的工具，等殷乾月肃清了那家在朝堂上的势力，就将他母亲隐晦地打入了冷宫，哪怕当时他母亲已有皇嗣在身。

外戚被满门抄斩，母亲又困囿于宫，不敢恨，不敢爱，最后郁郁寡欢，于殷晋尧三岁时自尽，只留给他一句娘要不了你了。

而殷乾月只把他当做工具，对他只有刻板的帝王要求。

即便把他视作下一任君王栽培，实则还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殷乾月是个无心的人，被他培养出来的殷晋尧，又怎么可能有心。

哪怕，他痛恨着殷乾月，最后他还是成为了殷乾月。

耳边是殷晋尧噩梦般的急呼，被母亲丢下似乎是他深藏心底的梦魇，只有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才会坦现于人前……

墨无痕不由自主地揽上他的肩，轻轻拍抚着。

可能是觉察到了微凉的体温和轻柔的安抚，殷晋尧的呓语渐渐微弱到无声，最后就是静静搂抱着墨无痕，烧得通红的脸上徐徐浮现满足的傻笑，看得墨无痕也不由自主弯起唇角，似好笑，又带着分怜惜的味道。

“傻子……”

“要是，你能一直傻下去就好了……”

只有你傻着，你才会真心在意我。

你才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