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的头发被打湿之后颜色有些深了。他把睡袍脱在床上去了浴室,很快地冲了个澡。
他洗澡时格兰特拿起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信封和照片。
照片上是他的奶奶,面容很慈祥,似乎胖了一点。这些照片里有一张是她和桑斯尼兹尔的合照,主体还是奶奶,桑斯尼兹尔只是入镜了半个身子。
格兰特明白这些照片不仅是桑斯尼兹尔为了向自己证明他有在遵守承诺,同样也是一种威胁:如果自己做出令他不满意的事,照片上的这些美好画面他也可以轻松毁掉。
桑斯尼兹尔从浴室出来之后,格兰特问他:“我可以回信吗?”话问出口,格兰特没想到自己居然带着些许哽咽。
桑斯尼兹尔穿回睡袍,动作依然优雅:“可以,我下次出去的时候帮你捎过去。”
这简直就像是邮差一样——自己和奶奶的专属邮差。
看着面前优雅的与邮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桑斯尼兹尔,格兰特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笑了一下,眼睛一弯,掉出一滴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