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还不稳,嘴巴翕张喘着气,她伸手推拒他擦拭的手。
“没事,我洗个澡就行。”
不等图衎再说什么,推着他的背出了卫生间,将门一下关上。
肖望舒低头一看身下,精液擦拭后留下的绵延的痕迹还在肚皮上,稀疏的毛发上还挂着液滴,她用力闭了闭眼,走进淋浴间打开了花洒。
图衎听着门后传来的水声,呆愣地看着身下半软的性器,不远处的梳妆台反射出他面上凄惶。沉浸在肉欲中,以为感情就这样顺理成章了,可是她一看见他的脸时晃神后瞬间清醒时一闪而过的恐惧,就像兜头而下的凉水,将他浇透,让他清醒。
肖望舒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寂静无声,鞋柜旁的小狗地毯上整齐摆放着一双蓝色拖鞋,她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窝在沙发里,将手埋进掌心平复着呼吸,身体的疲惫敌不过心理的疲惫,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图衎换了鞋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会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他想着自己在楼道里调理好心情再回去,一推开沉重的门就被烟雾缭绕熏了满脸。
墙边靠着一个身量不高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地吸着嘴里的烟,见他进来朝着他的方向吐出一口烟,烟圈一层层荡开,图衎蹙眉拍开烟气。
“兄弟,新面孔啊?刚刚搬来啊?”
图衎点点头,心中已经烦闷异常,见状只想退回去。
“时间还早,你又穿着睡衣,有电梯不坐来爬楼梯锻炼身体吗?不是和家里那婆娘吵架了吧。”他打量着他,点评了两句,又回到自己的话题里:“诶,我也觉得,女人真是烦死了,还更年期,一天到晚挑刺,上班还能在车库坐两小时再回去,休息日真的只能在楼道里抽抽烟。”
图衎闻言更是面色不悦,不多言,直直回身开门。
中年男人看他不爽,反而得寸进尺,把心里深深压着的一些不满“看你还年轻,估计还有点感情,你到我这个年纪,怕是能在这楼道待着一天。”
图衎疾步走到男人面前,揪着男人的衣领,完全的身高压制,图衎淡漠地看着他,语气森然:“失败者会把自己的不幸变成对别人的诅咒,我不跟这种人计较。不过按照你这种烟瘾,估计也不会再让你的妻子忍受你太久,估计很快你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脱离痛苦了。”
甩开他的领子,更是嫌恶地反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图衎直接脱掉外套的睡衣,扔进楼道的大垃圾桶里。
没敢直接进去,图衎打开门旁的窗子,散了散身上残留的烟味,良久才按开门进去。
被人揉了揉脑袋,肖望舒半睁开眼睛,图衎蹲在她身边,面露疼惜,语气轻柔哄着她:“你有点发烧,起来吃点药好不好。”
肖望舒挣扎着身体的疲惫坐起,脑袋像被一团浆糊糊住,难受得很,嘴边靠过来玻璃杯延,她迷蒙地咕噜着发甜的冲剂,没喝几口只觉得更加难受,有气无力地推着杯子远离,软着身子只想往后靠。
图衎坐到沙发上,将肖望舒揽到怀里,摸摸她的脸,声音几乎像是哄小孩似的:“乖乖,喝了药我们再睡好不好。”他低声着顺着她的长发。
她不知道他一进家门就看到穿着单薄衣裳躺在沙发的肖望舒,一摸脑袋还发烫的时候他心里的恐惧,连忙定了药上门,她却像魇着了,怎么喊都喊不醒,急得他差点抱起她往医院跑,这人才慢慢醒了过来。
肖望舒摇摇头,脑袋中像是铅球撞着皮肉,却在图衎怀里埋得更深,小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只有两人知道的原因,他能明白的道歉。
明明错不在她,婚姻是他求来的,不被接受也是他该承受的,她憔悴地说着软话,只是让他更加愧疚,图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月月把药喝完好不好。”
缓了一会,肖望舒强打起精神,就着他手心温着的玻璃杯,一口气喝完,枕在他的腿上,再次沉沉睡去。
头闷痛在睡眠中缓解过来,肖望舒悠悠转醒,鼻尖是熟悉的薰衣草洗衣液混着阳光的味道,一睁开眼,对上的天蓝色布料星盘格花纹,微微侧头是图衎流畅的下颌线。
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枕着他的腿睡了过去,那侧脸贴着的部位就是...肖望舒抚了一下脑袋,碰到他扶着她的手。
图衎本在翻着纸质资料,感受到动静,把书往旁边一放,摸了摸她的脑袋,总算退烧了。
“我睡了多久?”
图衎清隽眉眼变得柔和,撩了撩她的头发:“快一点了,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点粥。”
“哈,我助理好像定的是下午五点的飞机票,行李还没收拾呢。”
“你身体还没恢复,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去?”
肖望舒坐直身体,毛毯落在地上,她连忙拾起,穿上鞋子:“不行,定好时间了,还是快点,要不我们在路上随便吃点,到了L洲再吃点好的。L洲的面食还蛮好吃的,我们晚上去吃宵夜怎么样?”
图衎莞尔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