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药油滑腻,她手指顺畅地游移,淤血青紫处的疼混杂着陌生触感,分不清难忍的到底是酸痛还是酥麻,途径的皮肤骤然发紧。
阿厘埋手一门心思要把他的淤血化开,没有丝毫杂念,瞧见他白玉似的指尖泛红微颤,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
“大人姑且忍一忍,这油必须得揉进去化开,不然明日得肿起来了。”她一边嘴里哄着,一边抬首,却得见一个完全陌生的周琮。
贝母所透之光漫在他右侧,长发披肩,他多一半的面容沉在阴影里,神色不明,露出的半截桃花眼眸光混沌,长睫眼尾处划出弧度,整个人明明松弛沉静着,却莫名给人一种被深渊吸附的黏稠之感。
“……大人可疼?”阿厘不由得顿住。
周琮偏了下头,多半张脸变得清晰,眼皮微垂,视线落在她一动不动的手上:“尚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