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永嘉帝只是冷冷扫了两个儿子一眼,并未再追究这件事。
温湛一下朝就被岳父徐阁老喊过去商量对策,明眼人都知道太子要糟,皇帝本来不过是借题发挥敲打一下儿子,可事事顺风顺水的太子爷居然在这种时候飘了,非但不做低伏小,还和亲爹顶嘴,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想要说动圣上,化解父子嫌隙,恐怕只有两个人有这本事。”温湛微微垂首,毕恭毕敬给岳父大人出主意:“除了荣亲王之外,还有一位,便是深受君上恩宠的安岳公主。父子之间毕竟是家事,朝臣插嘴只会令圣上厌烦,让身边亲近之人来劝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为妥当。”
徐阁老捋着下巴花白胡子点头称是,“不错!令仪言之有理,你择日去龚府拜访一下安岳公主,探探她的口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切记避开龚肃羽,免得他从中作梗。”
温湛不动声色应下岳父指示,说等过了中秋就给龚府递拜帖。他回到府中找来管家一问,果然傻儿子温廷听说府里丫鬟们要逛灯会,也吵着要去,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安排了一堆人届时随行左右伺候少爷。
“庙会人多,让温俭也跟着少爷去,看好他,免得惹祸。”温老爷肃然吩咐了一句,一切皆如他计划的那样顺利。
当晚小哑巴来书房上课时,好心情的温大人把儿媳抱在身上,咬着耳朵问她:“明日灯会,要不要和爹爹一起去放花灯?”
“……”
计莺儿嫌弃地推开公爹的脸,像看傻瓜一样瞪着他,他们是翁媳,在家都不好多往来,出门还能手牵手一起逛灯会吗?老头一天天地就爱说疯话。
“哈,你说你做人儿媳的,又不给公爹摸,又不给公爹看,连陪陪我这孤家寡人出门遛个圈都不肯,没半点孝心。”
小哑巴气极,捏住公爹腮帮狠扯,孝心你个鬼!扒灰勾搭儿媳还理直气壮的,整天把“公爹”两字挂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疼疼疼!小祖宗快松手,是爹爹不对,爹爹错了……”温湛抓住儿媳的手哀声求饶,好不容易拿掉她两只凶悍的小爪子,脸被她捏得火辣辣地疼,眯起眼睛嗔视她。
“为什么不能提?我本来就是你公爹,你欺负我堵我的嘴有什么用?掩耳盗铃!”
计莺儿撅起嘴,垂下眼睫不高兴,他当初问她愿不愿嫁他,还说会想办法,可如今却再也不提要娶她,反而对逗弄儿媳私下偷情乐在其中,气死人了。
小美人面露哀怨,温湛心里又舍不得了,放软了语气捧着她的小脸柔声安慰:“小心肝别难过,爹爹知道你想挤掉你婆婆,抢她的男人嫁给公爹当温夫人,不过眼下时机未到,莺儿还得再多忍耐些时日。”
话是没错,为什么你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我想挤掉婆婆抢她男人?小哑巴白了公爹一眼,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揉脸上的红印。
“要吹吹。”
温老爷逮着机会就撒娇,她又凑上去轻轻给他吹吹。
“还要亲亲。”
烦死了!小哑巴张口就咬住公爹腮帮,让你得寸进尺!
温湛眉头一皱,面颊刺痛之余,被儿媳湿湿软软的小舌抵着腮肉,一阵酥麻,腹中腾地窜上大股邪火,不由分说抓住她一只奶儿,狠狠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