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白吃鱉,嘟着嘴不讲话了。翠芜出来打圆场:「噯噯酒来了欸!先上酒吧!」
年轻的伎子端着放在冰块盆里的白乾和煨在陶製水盆当中的梅酒来了。
瑰柏一手拉着广袖,一手替菲婉嘉把十二个小酒杯都斟了半满。冬白也为姚双凤把她的那盘小酒杯都斟匀了。
菲婉嘉说:「哪!凤娘,挑个人选吧!待会儿我们以骰子比大小,输的那方代表要脱衣服。我可先把规则给你讲了,挑穿得多的就对啦!」
姚双凤不怎么在意输赢,只是图个乐,所以随便摇了下骰盅,出现数字八,就点了第八名伎子留下;菲婉嘉见这样也蛮有趣的,也照着点了一名伎子。
后来又留下一名弹古箏的,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了。
关起门,菲婉嘉开始摇骰。骰子有两颗,最小数字二、最大数字十二,摇到数字时,两人比大小,数字大的那方可以选择喝小盘子上的酒,或是让伎子脱一件衣服;假设一直骰出数字七,七号杯的酒喝完了,可选择补酒或者让伎子再脱一件衣服;最后伎子身上一丝不掛的人落败,要将最后剩下的一号杯乾了。
菲婉嘉虽然选的是白乾,但她应酬惯了,酒量好得很;而且还有瑰柏帮忙喝,当然是以嘴对嘴的形式,菲婉嘉喝入口中,再渡给瑰柏。
姚双凤不想跟冬白有这样的亲密接触,而且她贪嘴,梅酒酸酸甜甜,配着点心正美味,所以她到后来是喝撑了,才让八号伎子率先脱得一丝不掛。
清瘦白皙的男伎站在屋子中央,一手遮着胸前两点,另一手按住下体性器,面部羞红,却又含情脉脉地盯着姚双凤,希望能博得贵女青睞。
而男伎眼中的贵女,只斜倚在冬白怀中,纯粹视姦他的肉体,并没有要留他过夜的意思。
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也不全然专心。翠芜、冬白和瑰柏,总是会帮忙斟酒或适时插入一两句话,逗得大家笑呵呵;瑰柏还拿瓜子嗑起来,用舌尖沾着瓜子仁,以嘴餵给菲婉嘉。
她们玩了一轮,两人都有点微醺,此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姚双凤茫然问道:「嗯?是谁在吹簫?」
瑰柏回应:「是一楼的表演开始了呢!」
「一楼?」
「嗯!」
姚双凤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室内的烛火也不知何时燃起,早就灯火通明。
菲婉嘉介绍:「咱们过来时不是从二楼进入的吗?一楼那儿只有六大扇白纱窗,待酉时一到,外面天色暗了,里面灯火亮了,舞者就会上台。从街道上看的时候,能看见窈窕的身影摇曳生姿,令人浮想联翩哪!」
姚双凤颇感兴趣,醒了点神:「喔?好看吗?」
「好看!好看!正巧时间也差不多了,让他们在楼下摆一桌酒菜,我们下去吃吧!边吃边看那小腰扭得~享受极了!」菲婉嘉拍拍瑰柏的肩:「你们都出去吧!等酒菜摆好了再来请我们。」
菲婉嘉带的侍从掏出了些银子分给眾男伎,一干人等听吩咐出去了,只留下菲婉嘉和姚双凤在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