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脸蛋儿,觉着引章先生定是个好人,就盼着他能替自个儿问上一问,话还未说完呢,就见引章先生笑看着她——她那点儿胆子瞬间就疯长了起来,“引章先生可否替妙儿引见陆敏衍大人?”小姑娘纤白的手扯着他的袖子,青色的杭绸料子将她的手衬得玉生生的可爱,偏那张小嘴里吐出来的话叫人生厌——好似当年那个人一样,也是这般儿扯着他的袖子羞答答地问他,昨儿同兄长一道的可是哪家公子?他顿时就沉了脸,“竟是个不知羞的!”一句话,好似刀刮过顾妙儿的脸,刮得她脸颊生疼。她睁大着眼睛,眼眶里渐渐湿润,一滴、再一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落,她颇觉委屈,这份委屈叫她着实受不住,“不愿就不愿,怎的还出言伤人?”瞧她这般儿哭着,眼睛也倔强地大睁着。秦引章晓得自个儿是着了魔,入了障,甚至都是迁怒了,见她哭成这样儿,不由轻叹口气,将她手上的帕子拿了过来替她抹眼泪,“哭甚么。”顾妙儿也是有气性的,背过身去不叫他擦脸,纤弱的双肩颤颤,分明得哭得狠了,还不忘跺脚,“你好生没道理,不愿就不愿,平白无故地就这般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