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嬷嬷见了徐奶妈寻上门来,到觉着有几分意外,将长房的架子到端得十足,“哎哟,徐奶娘可真是贵人,还给踏足我这处,到叫我觉得稀罕了,面上到是添了光彩的。”
徐奶妈赔笑道,“葛姐姐这般说话儿,到折煞我了,您是大夫人身边信重的人,这府里还得国公爷说了算,既是国公爷说了算,那便是大夫人说了算。我们二夫人都不敢在大夫人跟前争辉,我又哪敢当得起葛姐姐你这样的话来?”
葛嬷嬷冷嗤一声,“一张嘴儿呀,到是乖觉得很。”她喝了口茶,斜眼睨了徐奶妈一眼,“你们二房的人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且与我说说这番寻上门来可是为着何事?”
徐奶妈还是赔着笑,将低姿态做得足足的,“今儿呀表姑娘到了我们二夫人处,一番作态就叫我们二夫人拿了那银红的身契出来给了她,她呢,竟连兰花院都未回,直接叫两丫鬟在二门上等她,竟是出了咱们国公府。还当她是爱玩呢,既有两丫鬟伴着,估摸着也出不了甚么事儿,谁曾想那李嬷嬷,到跑到我们夫人跟前说,表姑娘竟是离了国公府呢。”
葛嬷嬷端着茶盏的手便是一顿,眼里带着了几分探究出来,“哦?表姑娘这离了府,同这府里的长辈都未说上一声就离了府?表姑娘竟是这般不知礼的人?”
徐奶妈作了那忧愁状,“哎,我们二夫人知此事,也是吃了一惊,她好端端的姑娘家,半点礼数都不讲究,不把这府里的长辈放在眼里,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肆意惯了,还哄走了我们二夫人手上银红的身契,还长了这些个心眼子……况她外头还有个表哥,竟是一门心思儿念着她表哥的。”
葛嬷嬷将茶盏往桌上一放,竟是坐不住了,“二夫人也真是的,这样大的事,竟现在叫你过来说!表姑娘还小,哪里知外头人心险恶,这要出去出了甚么事儿,还不得叫我们大夫人忧心!你且回二房去,我去与我们大夫人说,也好唤了人去将她寻回来。”
徐奶妈就等着听她这个话,也就告辞了,至于葛嬷嬷说二夫人的话,她是半句儿都不会学到二夫人耳里。国公府到底是国公爷的,不是二房的,等成了二房囊中之物,方能硬得起腰杆子说话。二夫人也时常吩咐她的,千万别同长房的人争那一时之气。
葛嬷嬷急冲冲地打发徐奶妈就去禀了柳氏,柳氏昨夜里经了一回狂风暴雨,这会儿脸颊嫣红,到跟那吸了精气儿的妖精似的,精神头竟都是好了许多。听了葛嬷嬷这一说,她到变了脸色,失了那大夫人的气度,“去叫你们爷过来,我有事同他说。”
葛嬷嬷自是亲去请国公爷秦致,不料她都未到得国公爷跟前,书房外还有人拦着呢,不叫她踏进一步,到叫她急得不行,只扬高了嗓音,“国公爷,国公爷,表姑娘出府了,表姑娘出府了。”
才叫唤了两嗓子,就见书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国公爷秦致,朝她的方向扫了一眼,就只一眼,差点儿叫葛嬷嬷软了膝盖骨。
她觉得浑身发凉,慢慢地跪在地,低头不敢对上这位爷的视线,“国公爷,大夫人叫老奴来同国公爷说,表姑娘出了府,竟是不回来了。”
秦致昨夜才经得软玉温香一回,那勃发之物还入得她娇穴里尝了浅浅的滋味儿,到想在她身上挞伐,到底还怜惜她年少身子娇弱,还未真正儿地破了她身子,只还记得她那处被他弄得红肿似馒头一般,到叫他眼底深遂了些。“嗯?”
一声儿,到是威压十足,压得葛嬷嬷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慌忙禀道,“国公爷,表姑娘从二夫人处哄了银红的身契,就领着两丫鬟出府了。”
“哦?”秦致手指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好像在抚弄顾妙儿那一身玉般的肌肤,竟是笑出来,“还算是有点儿脑子,晓得吃了亏了,还晓得要跑。”
葛嬷嬷闻言一滞,想要抬头看向这位爷,到底没敢抬头。“爷,您可不能叫表姑娘这般一走了之,指不定您昨夜里就蓝田种玉了,若叫表姑娘出了府去,将来这孩子可怎么说才好?”
“爷,您同夫人膝下就缺个子嗣,也不至于……啊……”葛嬷嬷话还未说完,就已经给踢了一脚。
那力道之大,痛得她都不呼疼,只趴在地上。
秦致眼神坚定,眼底带着一丝厌恶,“回去伺候你主子,别妄想掺和我的事,叫她安分儿地待着,才有她的好日子过,若不然,不管是谁都好,我都叫他们后悔来这世上。”
葛嬷嬷忍痛爬起来,脸已失了血色,不敢在国公爷跟前叫屈,颤着步子离了国公爷跟前,她才叫丫鬟过来扶她,挣扎着到了柳氏跟前,已经受不住地趴下去了。“大、大夫人……”
柳氏见状,知是英国公秦致下的手,当下便恼了,“好个秦致,他自个儿没本事,到寻你出气儿!这不是打我的脸?”
葛嬷嬷哪里敢说英国公的不是?半个字都不敢的,只忍着痛,还劝柳氏道,“大夫人您也别、别上火,这事儿是老奴说得不好,才惹恼了国公爷。您哪别忙着说国公爷,国公爷怒头上呢,您呀也得顾着点自个儿,咱们老太爷在朝中并不得官家重用,可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