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他们想想前程,也不至于真叫爵位给收了回去?您就不心疼这爵位?”
二太太梁氏道,“本也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收了就收回了去,也是我们府里的孝心了。”
听得李氏“啧啧”叹息,“二太太,您可真是一片慈母心,舍不得儿子离了娘,我是懂您的,我也有儿子,只盼着他样样儿好的。”
二太太梁氏笑嗔她一眼,“还是老夫人说得对,不若叫国公爷试上一试,许是快成了也不定。”
李氏一时听不明白,“二太太心中有主意了?”
“也非是我有主意,而是老夫人有主意了,我就听好消息了。”二太太梁氏道,眉目间的笑意渐浓,“也得亏妙儿,说来也是奇怪,妙儿长得还真像三姑nn,也是缘分,叫国公爷十分钟意。”
李氏瞬间就明白了,她也是盼着顾妙儿有用处,况昨儿顾妙儿还那般顶她的话,恐怕早就想仗着国公府的势了,她心下暗骂顾妙儿,面上则笑得有些小心翼翼,“叫国公爷钟意便好,只妙儿那x子有些左x,我是盼着妙儿有个好归处的,我也不识得甚么人,还盼着二太太替我张张眼呢。”
二太太梁氏格外喜欢李氏,就跟碰到知音一样,“我都不配,还得我们老夫人张眼呢,我们老夫人就盼着抱孙子,但愿这回能如愿。”
李氏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了,二太太的儿子过继给英国公当儿子,还不若、还不若……她的心就狂跳了起来,当着二太太的面,她竭力地克制着自己内心的野望,“老夫人张眼,我觉得再好不过。”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都得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柳氏听闻顾妙儿回国公府,到有些意外,就让人将她传了过来。
顾妙儿还未歇上一口气呢,就听闻柳氏身边的葛嬷嬷过来,让她面上差点就不好看起来,到是桃红劝道,“姑娘,既是大夫人使人来,您便躺着,婢子去应付可好?”
顾妙儿叹口气,“让她进来吧,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呢。”
银红有些怕葛嬷嬷,见状不由得往桃红身后躲了躲,可也是盼着顾妙儿好的,轻声道,“姑娘,还是小心着些吧,婢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顾妙儿也是有这么个想法,可也说不好是什么,柳氏同秦二爷有j情也就罢了,何苦要拉上她这个外八路的外甥nv?难道是秦二爷瞧上了她吗?她不由觉得恶寒,也未觉得自个儿有甚么值得柳氏这般迂回的ga0事,若是秦二爷真的瞧上她了,以他在这府中的能力——她还真的是无处可躲。“我也觉得不对头,也不知道是这府里头都是打的是甚么主意。”
桃红道,“姑娘,咱们只能小心些。”
顾妙儿点头,“别叫葛嬷嬷等久了,也省得有甚么闲话出来。”
桃红就去请了葛嬷嬷进来,葛嬷嬷微抬着下巴,瞧人的眼神都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还要给顾妙儿见礼,那礼未行,人便直起腰了,依旧抬着下巴,“老奴见过表姑娘,夫人她叫老奴来问问可是她待表姑娘不好,叫表姑娘这般儿的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如今又回了府里,我们夫人好歹是国公夫人,也是你的舅母,你这般儿的行事,可有将我们夫人有半点儿放在眼里?”
顾妙儿被这般训斥,不免眼里含了泪意,“是妙儿不知事儿,累得大舅母替妙儿担忧,都是妙儿的罪过。”她说到此际,朝桃红使了个眼se,接着对葛嬷嬷道,“还望葛嬷嬷瞧在母亲的份上,替妙儿在大舅母跟前说句好话,妙儿未有半点未将大舅母放在眼里之意,除了母亲之外,妙儿最最敬重的便只有大舅母了。”
桃红领悟了,立时从袖子掏出银子来塞给葛嬷嬷。
葛嬷嬷看着这位表姑娘在自个跟前伏低作小,心下十分畅快,因着大夫人最近管不上这府里之事的缘故,累得她在府里头也不叫人看重。如今她得了大夫人的话过来装腔作势一番,自得了顾妙儿的好处,那面上也就稍霁了些,口气也放软了,“表姑娘,您可别嫌弃老奴倚老卖老,实在是老奴这一心为着您好,好歹大夫人才是国公夫人,二房的那位有甚么呢?您呀日日儿的到二房去,那都是给的瞎子看。”
顾妙儿作出一副倾听状,面上还十分的老实,“还望嬷嬷说与妙儿听,也好叫妙儿知晓这府头的规矩,嬷嬷可愿意赐教?”
方才桃红那小蹄子塞过来的荷包有些分量,葛嬷嬷业已经收入了袖子里,见顾妙儿这般懂事又会做人,自是要摆上一摆架子去教她一教,“表姑娘您可不能学那等眼光短浅之人,就见着如今叫二房掌着中馈,便不将大夫人放在眼里了。”
顾妙儿到想着这国公府里的长房与二房之争岂是她能掺和的?再说了,如今大舅舅他……她面上掠过一丝羞意,到低了头,不肯叫人发现她的异样,将秦引章的名字压着舌尖轻轻地回味了一遍,他哪里像是那等子由着别人作主的人?再说了,二房又岂能同长房争锋?“嬷嬷也不必为着这些事儿生气,大舅母也不必为着这桩子事动怒,大舅舅怕是瞧着大舅母身子不适,况二舅母也不是外人,都是自家人,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