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气得肝儿疼,还是收拾了东西往英国公府上去,难得碰上英国公府这样的,她哪里舍得放开,就盼着儿子一能娶了山长之nv,二来能仗上英国公府的势,岂不是一举两得?她受点委屈有甚么的?怎么都b不上儿子的前程更重要。
到了二太太梁氏跟前,她那个奉承的,恨不得把二太太梁氏夸到天上去,叫二太太梁氏拿着绢扇掩也笑,还自谦道,“李太太且放心在府里住着,我那大嫂最是不管事的,你也别顾忌这个,既是妙儿的亲舅母,我们府里自然得照应的。”
李氏叹道,“多亏二太太照应,还得多谢二太太。”
二太太梁氏道,“哪里就有我甚么事,论起来也是我们国公爷同意,我呢无非就是替长房管着这一摊子事,哎,也是国公爷亲自吩咐,不然我也不去管那许多事,也得是大嫂来管才好,我管这些事也是有此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氏已经定了主意与梁家结亲,昨儿回去也同苏氏见上一面了,这回与平时不一样,到显得格外热情,并想着就去请媒人去提亲才好——如今她的立场就天然跟二房站一边上了,“二太太哪里的话,您主持中馈最最能g不过,便是大夫人那处总也要说您好的,您得老夫人看重,又得国公爷看重,这府里自然还得靠着您呢。”
听得二太太梁氏觉得十分妥帖,虽觉得这话夸得有些过头,听在耳里到是十分舒坦,“李太太说得到叫我汗颜,我也无非是照着府里的老规矩罢了。”
李氏拿着在老家奉承知县太太的劲头来,“就算是有老规矩,大事上还不得是二太太作主吗?”
二太太梁氏被夸得十分舒坦,“哪里,哪里,我哪里敢呢,虽说国公爷叫我主持中馈,我也就小事上做个主,大事还得看国公爷。”
李氏笑着道,“二太太自谦了。“
二太太梁氏格外舒畅,谁不是捧着柳氏呢,如今也有人捧着她了,她惯来小心谨慎,如今也不免溢出几分得意来,“咱们国公府呀,别的甚么都不缺了,就缺一个世子爷了。大嫂前儿个日子有了身孕,回娘家时竟还落胎了,叫我们老夫人可心疼呢。我也是愁呢,国公爷膝下空虚,就是g0ng里头有娘娘照应着,也免不了有被收回爵位的危机呢。”
李氏闻言一怔,“这爵位还要有收回去的道理吗?”
二太太梁氏拿了茶盏到嘴边,浅抿一口,“也不知是何原故,老夫人几年前寻清凉冠的老道替咱们国公爷批过命,说是国公爷先时杀伐过重,怕是伤了根基,才至今膝下空虚,到叫我们老夫人伤神。”
李氏灵机一动,便有了主意,“二太太,我有一句话,也不知当不当说?”
二太太梁氏扫她一眼,“你我相投,还有甚么话不能说的?”
李氏有些犹豫,“我只怕这话说出来要叫二太太发怒。”
二太太梁氏道,“我与你发怒作甚?”
李氏自认要同梁山长府上结亲,就将二太太梁氏当作自家人一样,“我是愚笨的,也未见过甚么大世面,要是说错了话,还望二太太别怪我。”
她说着,就对上二太太梁氏鼓励的眼神,也就侃侃而谈起来,“听闻二太太膝下有二子,二太太定是当作心肝儿一样,我想劝二太太一句,不若替国公爷解决了这膝下空虚的难题,国公爷难道不欢喜吗?”
二太太梁氏早有此打算,偏陈老夫人早就改了主意,秦二爷素来“孝顺”,从来都是陈老夫人说一,他从未说过二的,“哎,我亲生的儿子,哪里就舍得听他唤我一声二婶呀。”
一听这话,李氏就更奉承道,“也不是我多嘴,实在觉着与其这爵位被收回去,还不如、还不如二太太舍了个儿子过去,将来这国公爷便是二太太的儿子了,二太太也是这府里的老封君了。”
二太太梁氏跟着叹气,“我亲生的孩儿,他当着我的面,喊我二婶,我哪里受得住?”
李氏也自认看透了这位二太太,分明就是盼着呢,只二房的儿子年纪都小了,也听闻过二房里头有那位梁二爷的妾室通房的,可不都是未生下庶子嘛。她自个儿在温家说不一二,丈夫待她一心一意的,连多看丫鬟两眼都是不敢的,自是看得出来跟前这位二太太梁氏也就面上瞧着贤惠,恐怕也是贤惠过头了,也未叫国公爷过继了她的儿子。“二太太也要替他们想想前程,也不至于真叫爵位给收了回去?您就不心疼这爵位?”
二太太梁氏道,“本也不是我们二房该得的,收了就收回了去,也是我们府里的孝心了。”
听得李氏“啧啧”叹息,“二太太,您可真是一片慈母心,舍不得儿子离了娘,我是懂您的,我也有儿子,只盼着他样样儿好的。”
二太太梁氏笑嗔她一眼,“还是老夫人说得对,不若叫国公爷试上一试,许是快成了也不定。”
李氏一时听不明白,“二太太心中有主意了?”
“也非是我有主意,而是老夫人有主意了,我就听好消息了。”二太太梁氏道,眉目间的笑意渐浓,“也得亏妙儿,说来也是奇怪,妙儿长得还真像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