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到底不肯让温庭开就这般在她身上胡来,只给些甜头罢了,“温郎,温郎,这要叫表妹看见……”
一句“表妹”,就让温庭开心中那gu火熄了大半,低头去看梁明珠,见她面上羞得酡红,以纤手拉着袖子掩面,都不敢看他——他赶紧赔罪,又是一揖到底,“是我孟浪了。”
梁明珠眼儿含情,嗔怪道,“可不许再这样儿了,待将来、将来……”
他已经抬起头来,将她双手握住,迫切地道,“我就、我就盼着……”
梁明珠低头避开他热切的眸光,羞涩地轻唤了一声,“温郎。”
温庭开又觉得血气翻涌,到往边上移了一下,手紧握着她的纤手不放,“明珠,有幸娶你,是我的福气。”
“温郎。”梁明珠试图缩回手,抬眼瞧他,对上他热切的眸光,她仿似被他的热切吓着了,羞怯地又低了头,“还望温郎垂怜。”
温庭开深呼x1,才堪堪地压住翻涌的心火,狭小的空间里,与她的亲近,已经让他有些克制不住,只得松开她纤弱的小手,去撩开车帘子的一角,看见已经快到了目的地,不由得又朝她深深一揖,“多谢明珠大度,才叫我与表妹相见,我与表妹定会记得明珠的情意。”
梁明珠抬眼,眉眼儿温和漾着甜美的笑意,“温郎且放心,我定能与表妹好好相处的,表妹与温郎这般情意,我实不忍见着温郎不能得偿所愿。”
温庭开更是欢喜了,觉得贤妻娇妾都有了,人生至此,哪里还有甚么别的遗憾?
顾妙儿不知这些,主仆三人都在马车里,许是盼着的日子就快到来,叫顾妙儿不由得也跟着欢快起来,去掀了车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的街景,“这入京一回,还不曾好生看过,如今一看,还真是繁华,得好看看才是。”
银红有些不解,这外头有何可瞧的,她出生就是家生子,早就见惯了国公府的富贵,寻常人家那些个的都入不得她的眼,“外面也就瞧瞧罢了,姑娘可别叫这外头的东西迷了眼,国公府里头才是最好的。”
桃红就听不惯这个话,暗暗瞪了银红一眼,只觉得银红不开眼,既跟了姑娘,哪里还要再提什么国公府的事,分明是还惦记着国公府呢——似她这样儿才好,就一门心思儿盼着姑娘同表公子这事儿成了,她姑娘身子惯来柔弱,她就替姑娘分担,全了这主仆之情,“你是我们姑娘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提国公府,没的叫人觉得丧气。”
银红一时不解,到为着桃红这话sh了眼睛,“桃红姐姐,何故这般说话?”
桃红见她这般模样,就被顾妙儿轻扯了衣袖,撇了撇嘴,便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顾妙儿哪里见过桃红这般刻薄之态,也是一时有怔着了,见银红委屈,不得又劝慰起来,“桃红一贯儿心直口快,你别往心上去,你们都是伺候我的,我可不想见你们有甚么不和的,我罚她一个月的月银可好?”
银红虽知道自家姑娘必是待桃红更亲近,可听见姑娘要罚桃红一个月的月银,眼角余光又扫见桃红瞪大了双眼,心中自是十分畅快,嘴上还替桃红求起情来,“姑娘,桃红姐姐这是教我呢,您可别为着这事儿罚桃红姐姐,我心里头意不去的。”
桃红闻言,更不将银红放在眼里了,“姑娘……”
顾妙儿不由得冷了脸,“桃红姐姐!”
声音有些冷,到叫桃红露出诧异之se,还有些忿忿,又当着顾妙儿的面狠狠地瞪了银红一眼,“都是你,都是你,姑娘从来没这么待过我,都是你的缘故!”
她说着就哽咽起来,委屈得很,手也忍不住就往银红身上捶了两拳;银红惊白了脸se,就想跪在她跟前请罪,“桃红姐姐,桃红姐姐……”
顾妙儿y着心肠道,“闹够了没有?”
一时桃红也不动了,银红也不哭了。
顾妙儿看着这两个丫鬟,且不说桃红打小儿就伴着她,她自是同桃红亲近,可银红的身契又在她身上,她自也要管顾着的,未想到这一来竟闹成这样。她不免叹口气,到觉着有些累,“我身边只有你们两个人,旁人都b不得你们。”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桃红,“桃红姐姐今儿何故这般?”
桃红被问得有点儿心虚,她是因着姑娘听她的劝就出了庄子,自是十分得意,到想着将来不光姑娘同表公子一块儿,自然也少不得她过去学那一回红袖添香——被姑娘这么看着,她更是心虚了,忙认错道,“姑娘,实在是婢子今儿过于高兴了,就有些忘形,还望宽宥则个。”
顾妙儿并未应她,到看向银红。
银红手护着被桃红纤手捶过之处,将桃红的话牢牢地记在心上,又对上姑娘看过来的眸光,她低了头道,“姑娘,就别罚桃红姐姐了,桃红姐姐待我若亲妹一般,您且放心。”
顾妙儿听她还替桃红说话,一时分不清银红是顺势推舟山说上一嘴,还是真心替桃红求情,不过她着实也看不出来,只得将她们的手拉到一起道,“就听我的,好好儿相处好吗?”
桃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