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喘着气儿,一手拂拂x口,待得气息平稳了才说道,“外面说并未见着人,你怎知是表公子?”
银红咬着唇瓣道,“姐姐也知我家里头,多少也同人相熟一些,就得了些消息。”
桃红知道她是家生子,到也不去计较这中间的了,刚要说些什么,见着毛嬷嬷领着人过来,便对银红使了个眼se,转而迎向毛嬷嬷,“见过嬷嬷,嬷嬷过来可是有事儿?”
毛嬷嬷见这两个人在外面,不由往帘子方向扫了一眼,“姑娘可在?还得替姑娘裁量一番。”
“可不巧了,姑娘这会儿歇着了,”桃红一听这话,就知是替姑娘来做裁做衣裳,恐也有嫁衣在其间,不免就替自家姑娘担忧起来,眼见着成亲之日一日一日的b近,她到b顾妙儿这个当事人还要更着急几分,“不若待姑娘醒了,我再去请嬷嬷过来?”
毛嬷嬷并不为难她,便也点头,“那自不能将姑娘吵醒,慢上些也无妨。”
桃红以为是应付过去了,未料到那毛嬷嬷刚转身要走,又见毛嬷嬷回过头来,面上微带笑意,偏又看得桃红心下一跳,还得小心翼翼地对付,装作一副疑惑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嬷嬷可还有何事要吩咐婢子?”
毛嬷嬷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才慢慢说道,“你们姑娘年岁小,是得你们两个jg心照看着,可别叫姑娘她乱了心思。”
桃红心虚,偏又不好露出来,y着头皮回道,“嬷嬷放心,我们定能伺候好姑娘的。”
毛嬷嬷深深看她一眼,才领着人走了。
眼见那一行人出了月洞门,桃红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看向身边两手拢在袖子里的银红,不由笑道,“可是叫毛嬷嬷给吓着了?”
银红是听过毛嬷嬷威名的,毛嬷嬷是国公爷的n娘,虽上了年岁,依旧伺候国公爷呢,是国公爷格外信重的人。她抿嘴,还有些威惧,“嬷嬷她是府里的老人了。”
桃红虽也有些畏于毛嬷嬷的气势,可她不是国公府里的人,自然不似银红那般惧怕,“姑娘自会作主自个的事,也由不得她来说,我嘛就是跟着姑娘的,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的。”
银红心下微乱,不由得就试探道,“姑娘这便要成亲了,还能去哪里呀?”
桃红瞄她一眼,拿手掩了唇笑道,“姑娘自有打算,你等着就是了。”
这话让银红心下一跳,想着姑娘心念着表公子,不由得就往那处猜去了,可表公子也要娶亲了,姑娘这、这行事,岂不是……她心跳得更厉害了,就盼着姑娘别做糊涂事,好端端的国公夫人不做,非要去……她都不敢往这深处想,只觉着这世道叫她看不来,谁不是攀着富贵日子?偏这姑娘就似那王八吃了称砣铁了心,奔者为妾这道理都不懂吗?
她又是担忧又是惊诧,更不好说自己已经是猜着了,只把话隐晦里一说,“国公爷待姑娘这般好,外头都羡慕不来呢,成了亲之后便是国公夫人了,这京里头谁似姑娘这般好命呢。”
桃红并未往心里去,“她们觉着好,那便好了?”
银红不知如何接这个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也不好顶着桃红的意思,匆匆同桃红告了退,就退下去了,不意见着李嬷嬷往外面出去,走的还是偏门,眼神微闪,四下里瞧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李嬷嬷不知后头有人跟着,这番出来,也是厉嬷嬷那处使了人过来给她递消息,这让李嬷嬷不免有些自鸣得意,先前她刚跟回京,厉嬷嬷那副赏她一面的模样,让她就记恨在心里,如今她还在国公府里,厉嬷嬷到是跟着陈太夫人去了庄子上。真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转到她这里了。
来的正是厉嬷嬷,也不敢往庄子离得近了,就寻了个暗处在等着李嬷嬷,这久等不见人,让她颇有些不耐,她与太夫人在庄子上,虽也不愁吃穿用度,国公爷也不至于那般薄待太夫人,可跟在国公府里一b,那实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的。
别说太夫人受不住,便是她也受不住的,觑着一个机会便从庄子溜了出来,就是寻的李嬷嬷。
银红远远落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远远地就瞧见厉嬷嬷,这厉嬷嬷她自然是认得的,是太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嬷嬷了。见她们两在说些什么话,她离得太远,也听不见她们在说g什么,只得悻悻然地回去了。
李嬷嬷见着厉嬷嬷,见她一副消瘦模样,便关切地问道,“老姐姐,怎的瘦这许多?”
厉嬷嬷叹口气,“我是落魄了,还是妹妹如今好呀,也是我没这个命。你现在还在你们姑娘身边伺候,真真是好命儿,我呢羡慕都来不及呢。”
李嬷嬷可不会同她说顾妙儿那冷心冷肺的东西早待她不若从前了,还微抬着下巴,端着姿态,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来,“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姐妹,这也没必要讲这些个虚的,既有什么事,便同我说了吧,别藏着掖着了。”
厉嬷嬷夸道,“还是妹妹快人快语。”未等李嬷嬷接话,她接着就说道,“妹妹既然这么坦荡,我也不同妹妹打迷糊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