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里面的顾妙儿听得心里火热起来,分明是这般的,就连表舅都要替她说上一句好话,自个亲表哥却不将她当回事,她暗暗咬着银牙,也不是没有脾气,脾气是有的,是有些娇气,但也晓得好赖。
温庭开待要说话,就让苏枚现一个眼神制止,“你还不是我家的nv婿,不必你替明珠说,就让她自己说。”
温庭开有些讪讪,可他到底未觉着自己有做错事,将来既有贤妻,又有美妾,美妾又是自个儿心ai的表妹,他还想着这事儿都过了明路,在父母跟前也好替妙儿说上一声,也好叫父母都把这事给应下了。他这般打算,自是觉得十分妥帖。
梁明珠笑着道,“三舅舅这话是为着我说的,是怕我受委屈,我是知的。表妹孤苦无依,我实不忍见温郎为着这事苦恼,自是不想再想温郎为着这事烦心。”
这话听得温庭开心底最后一丝防备都松懈了,满眼儿瞧着梁明珠,只觉得她是天上圣人一般,对她竟是一揖到底,“多谢明珠t恤,我必当竭诚以报。”
苏枚现失笑,好似真正一位长辈似的看向跟前的年轻男nv,他摆摆手,“罢了罢,你们各自情愿,我也不拦着你们,你们上有父母,也用不着我一个做舅舅的拦了你们。”他看向温庭开,眼神锐利了几分,“你说要纳表妹为妾,要待明珠入门才成,若是明珠未进门,你便要纳妾,便是有辱斯文。待明珠进了门,你可要有纳妾文书才好。”
一句话说得温庭开有些错愕,甚至有些未曾掩饰的狼狈,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小阁老给看穿了心思,心中一片苦涩,就听得梁明珠说道,“三舅舅呀,这事可使不得,表妹是良家nv子,又是温郎的嫡亲表妹,何必……”
岂料,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温庭开打断了,他朝着苏枚现恭敬道,“多谢三舅舅提点,小婿定当做到,决不食言。”
梁明珠面露担忧,“温郎,这岂不是委屈了表妹?”
温庭开口中g涩,方才说出那番话,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未曾想,还能得到梁明珠这般善解人意之妻,觉着将来就算再疼ai表妹,也不将她冷落了去,“不会的,表妹知我的心意。”
知他的心意?知他的心意,就要给他作妾?马车里的顾妙儿初始还有些茫然,多年以来的信念一下子被打破,多少是转不过弯来,但听得外面苏枚现纳妾文书的话一出口,她便是再想替表哥说话,也全都熄了那念头。表哥既要娶贤妻,又要纳妾,她不由苦笑,想得到是极好,偏她不会自甘堕落到为妾去,就此断了念想吧。
却叫一时心中难免有几分苦楚,待得车帘子被撩开,外面光线进来,她眨了眨含着泪意的眼睛,一gu泪意涌出,她忿忿地用帕子替自己抹了眼泪,将下巴高高抬起,作一副未曾在意的模样。
只那倔强的小模样,到叫苏枚现失笑,到起了几分逗趣的心思,就要来问她,“方才那是你心心念念着的表哥?”
她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将下巴抬得更高了,“什么嘛。”
“哦,这又不认表哥了?”他将手递给她。
她瞪着他的手,下巴依旧抬得高高,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里,绷着个小脸,还没反应过来呢,腰间就一紧,她人被他给揽住了腰,身子一腾空,吓得“啊”的一记娇声,高抬起的下巴也绷不住了,眨眼间人就已经站在地面了。腰间一松,她的手还让他给握住,试着想将自己的手拽出来,被他拽得更牢了,他的另一只手还覆了上来,两手将她的纤手都上下包裹住,轻轻地按压了两下,“妙儿呀,现在想去哪里呢?”
她的手被他的手按压住,让她有些不自在,又试着挣脱,就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莫名地就面上有点烧,不由得就低头了,视线落在他的大手上。她试图开口,嘴儿一张,声音未出来,嗓子有点g,就轻咳了一声,终于吐出声来,“要回、回庄子上去。”
话音才落,她就觉得手上一紧,莫名就有点慌乱,悄悄地抬眼瞧他,就对上他依旧含笑的双眼,心下微微一跳,轻跺了脚,“表舅??”
他失笑,放开一只手,牵着她往里走,“说不定他们在全城寻你。”
她不想走,被他一拉,就被迫地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走了两三步,她就更慌了,这里她来过的,上次在这里头的画面就飞过她的眼前——就更不敢走了,她咬着唇瓣,试图拉住他,力道却及不上他,“表舅,表舅……”
苏枚现止住脚步,不错眼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手便放开了,手便去抚她的脸颊,还未凑近时,她就惊慌失措地偏过头,让他笑意更浓,“妙儿,真要回去?”
她后退了两步,双手就被她藏在身后,却觉得他的话听上去像是要踩着陷阱一样,赶紧慌忙地摇头,“不、不要了,表舅,妙儿得回去,回去的。”
“顾妙儿!”
他声音提高,竟叫她的全名。
叫得她有些仓惶,又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谁知没跑出去两步,腰间一疼,就站住了。
她试着想动,双手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