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桃红从里面出来,几乎是屏着呼x1,“姑娘且就睡了吧。”
顾妙儿可舍不得她,拉着她的手不放,“桃红姐姐且同我睡一块儿,没有姐姐在,我有些睡不着。”
桃红可不敢对上那位小阁老,只得安抚住自家姑娘,省得自家姑娘想多了,“没事儿,姑娘,有小阁老陪着您也是一样儿,哪里就非得婢子不可呢,若是他再叫您难受,姑娘就叫他难受也是一样儿的。”
顾妙儿立时就懂了,“能成吗?”
“能成的,”桃红肯定道,“婢子方才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呢,还不是姑娘说不成,小阁老便唤了婢子进来了?”
顾妙儿那脸蛋儿红的呀,拿眼去瞅她,“怎么好叫桃红姐姐都听见了,怪羞人的。”
桃红赶紧剖白心迹,“婢子打小儿就伺候姑娘,哪能不顾着姑娘呢,不管别人如何,婢子总是同姑娘一条心的。”
这说得顾妙儿泪儿汪汪,“既我这般已然嫁不了舅舅,就嫁与表舅吧。”
桃红到不念着表公子,当日同表公子成事,无非就是念着姑娘要嫁给表公子,才将自个儿清白的身子给了表公子,如今同表公子的事看着就不再波澜了,她自然也要跟着姑娘攀高枝,“姑娘且放心,婢子定陪着姑娘。”
顾妙儿破涕而笑,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附在她耳边说了极轻地说了一句,“你使人给梁姑娘传个话,就说我在这处呢。”
桃红一滞,又有些不解,也跟着压低了声儿道,“姑娘何故如此?”
她嘴上这么问,心里头难免觉着自家姑娘是不是还惦念着表公子,可姑娘真跟表公子的事儿成了,也无非是个妾室,堂堂的姑家表妹到成了妾室,这叫桃红也受不住这气儿,只要脑子没坏,定要选了那阁老夫人才是妥当。
顾妙儿经过这两日,早就是看透了表哥,表哥待她有情意不假,可总有b她更重要的,“她既叫我不顺当,我也要叫她不顺当,总不能就叫我白白受苦一遭,她到好好儿的成了事。”
桃红立时就听懂了,心下也是几分埋怨表公子,那x儿实是不成,“也是,姑娘说得是,婢子定寻人去传了话。”
顾妙儿点头,“多亏桃红姐姐你。”
桃红忙道,“姑娘说哪的话,婢子是伺候姑娘的,姑娘有事吩咐,婢子定当办好的。”
主仆之间说着秘密话,猛听得外头一记咳嗽声,就见顾妙儿那脸白了白,却叫桃红怜惜自家姑娘,想那位是当朝阁老,若论以前,她主仆都哪里的脸面去见这等高高在上的人,未曾想这一入京,到是真真儿将富贵权高之家都几乎看了个遍。
她手上一紧,就看见自家姑娘巴巴儿地瞧着她,便轻扬了声劝道,“姑娘且歇着,婢子就在外头守着呢。”
顾妙儿有心不放她离去,可也晓得这会儿不成,手捏了捏桃红的手,还是慢慢儿地松开了,心下只觉着惶然,那心儿只悬在半空中,竟是无处安放了,只朝桃红微微点头,才算罢了。
桃红起身后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去,见那位小阁老只随意披着身上的长衫,一步一步地走进来,脚步极有力道,让她下意识地福身行礼,小阁老都未叫起,从她身边过去。
她缓缓起身,就听见小阁老略沉的嗓音,“可好受些了?”
声音好听极了,落在耳朵里,好似催着她的心一样,让她的心儿跟着砰砰跳将起来,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脚下便稍慢了些许,听见自家姑娘娇气的声音,“哪有好受些,可有您这样儿的弄法,弄得妙儿可真儿是疼了的。”
那般样的娇气嗓音,让她听得到不自在,赶紧快走几步就出去了。
苏枚现拥着怀里的人,“下回便不疼了。”
顾妙儿哪里会信他呢,“表舅惯会哄人。”
苏枚现失笑,伸手点点她的鼻尖,“也晓得我哄你了?能哄你不好吗?”
她好似听不懂一样,撇撇嘴,“不理你了。”
话刚一说完,她就作势闭上眼睛,好像就真的要睡一样。
苏枚现眼神微深,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嗯,早些睡……”
天才将将亮,苏枚现便已经走了,到是睡着的顾妙儿没有半点要起身服侍他的自觉,一觉睡到大太yan都快照到她身上,见身畔早没了人,也不觉得惊异,镇定自若地起来,由着桃红与银红服侍自己。
银红昨夜里都不敢往这屋里一步,生怕惊拢了阁老大人,见姑娘身上未见甚么痕迹,叫她心里松了口气,虽是跟着姑娘了,可她自国公府出来,自然是念着国公爷几分,不由得暗暗多瞧了姑娘一眼,见姑娘面上并未有甚么,到叫她觉得姑娘真个儿……
她一时说不好是姑娘是什么了,又怕自己这个后来的不叫姑娘疏了,多余的话自是不肯多说一句。
桃红昨儿得了自家姑娘的准话,那自是将自个儿当作姑娘的心腹一样,扫了一眼不说话的银红,才慢慢说,“姑娘,喜服都送过来了,待会姑娘可要试上一试?”
银红也瞧见了那些东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