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就有些自得与自乐,“表舅,你看,我现下儿b高了……”她指指那边低头吃草的骏马,“表舅可快些,我在前头等你……”
她话音刚落,马鞭一扬,骏马便撒开蹄子奔跑了起来,一下子就将苏枚现落在原地,叫他笑着摇摇头,几步过去就上了马,也是马鞭一扬,就追了上去。
“快来呀,快来呀,表舅……”顾妙儿驰骋马上,好不欢快,好似这些日子来的憋闷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快来呀,表舅,你追不上我呢,追不上呢!”
小姑娘那欢快的嗓音,通过拂过耳边的风,落在苏枚现的耳里,原是在后面跟着她,一听这个,到真的就追上去了,到是难得的有机会这样出门松快。
这厢顾妙儿难得松快,那厢胡妈妈自作主张地将红绫带去柴房,柴房门紧闭,隐约可听见“唔唔”的声音。胡妈妈过来,守着的粗使婆子连忙迎上前去,“妈妈可来了,也不知道要将此人作何打算,她那身契又不在府里,是顾姑娘的人,还得顾姑娘处置才好。”
胡妈妈对她摆摆手,“顾姑娘叫人赶她出去,自然是任由处置的,只要不她的x命便够了。”
那婆子想想也是,就打开了柴房的门,她又悄悄地打量一下跟着胡妈妈过来的年轻姑娘,瞧打扮,她是认得出来身份,方才也听了庄子上的人说了一嘴儿,说是老夫人跟前得脸的红绫跟着三爷过来了。
瞧这红绫姑娘,长得到是不出众,可瞧着身段儿到是好,是个易生养的姑娘。
那目光叫红绫不喜,似被称斤论两一样,就看向视线来处,见是那个婆子连忙低头,她眉间一丝厌se掠过,到不与人计较,就跟着胡妈妈进了柴房。
柴房里面光线不足,稍有些黑,角落里被捆绑着个老婆子,嘴里堵着布团,门一打开,外面涌进去,让她立时眼睛都亮了起来,但见着两个人进来,那婆子,她不认得,到是那位年轻姑娘——让她一时看急了眼,这、这是……
红绫见她急切地看着自己,心下虽有几分讶异,“妈妈,何故将人绑在此处?”
胡妈妈道,“她得罪了顾姑娘,叫顾姑娘不高兴了。”
李嬷嬷听到“顾姑娘”三个字,便要嚷起来,嘴被堵住,就只能听见“唔唔”的声音。
红绫微微叹息,亲自上前替李嬷嬷将堵嘴的布团拿开,轻声道:“嬷嬷是伺候顾姑娘,跟顾姑娘情分不浅,我也不能看着顾姑娘一时气头上就把嬷嬷给处置了,不若嬷嬷且跟着我去府里,待顾姑娘消了气之后才再来顾姑娘跟前请罪,可好?”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的,叫李嬷嬷听得格外认真,目光一直盯着红绫的脸,听完话后,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涌出来,烫得她脸颊都似烧灼一样,又慌忙地点头,“姑娘说得是,姑娘说得是,我听姑娘的。”
她这般好说话,到叫红绫有些讶异,只看着这张老泪纵横的脸,心里面那种初见有些熟悉的感觉又涌上来,让她一时拿捏不住自己的心绪。她与身边的胡妈妈道,“妈妈,我将人带回府里去,妈妈可知道这事儿怎么同顾姑娘说吧?”
胡妈妈瞧不上那位顾姑娘的出身,一腔心思都是替三爷打抱不平,自是瞧不得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赶紧点头道,“知,知的,我老婆子哪里有不知的,这位呀,可是叫顾姑娘给轰赶出去的,既是顾姑娘的吩咐,咱们又如何敢拦的,就由着人走了。”
李嬷嬷不错眼地看着红绫,泪水模糊了视线都不管,只管看着红绫。
红绫领着人出去,当着胡妈妈的面也没再说话,待上了马车,她看向那依旧望着自己的李嬷嬷,不由哂然一笑,“嬷嬷可是认得我?我同嬷嬷可是未过面,还是嬷嬷认得我的生母?据老夫人说,我恐怕是出自英国公府,也巧了,嬷嬷也出身英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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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听到这番话,泪流得更凶了,“老奴、老奴……”
红绫掏出帕子给她,柔声道,“您别哭,有甚么话就同我说,别这么一直哭,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李嬷嬷接过帕子,帕子的质地极好,她伺候过秦霜,秦霜生前在英国公府得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凭这个帕子她就知道跟前已经这么大的姑娘在苏阁老府上应当是不错,她jg心地将帕子叠起来,轻轻地往脸上按一下按一下,将眼泪都让帕子x1走了,才慢慢地缓过心口这端着气来,那丝哭腔却是一时收不起来,“老、老奴……”
红绫连忙阻止了她,笑嗔道,“嬷嬷说甚么奴的,我又不是嬷嬷的主子,嬷嬷到不必这么样的,没的叫我……”她压住话,稍稍停顿一下才接着说道,“我小时候就在庄子上,还有n娘照顾,老夫人说我出自英国公府,只嬷嬷可否与我说说,我到底是谁的nv儿呢?”
李嬷嬷又想哭,这是她的亲nv儿,是她的nv儿,“姑、姑娘,你是、你是东g0ng之nv!”
红绫一时震惊,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嘴唇翕翕地挤出话来,“嬷嬷,可不能这么说,我是甚么人,您说一句,我是东g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