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交涉不顺利,前线发生流血冲突,城主回来时受了重伤。
宁恩不会有事吧?霁月隐隐有些担心,虽说他很厉害,可架不住人多势众掉以轻心。
一些热心的平民自发组织起来去看望城主,却连面都没见到。
旅店伙计也去了,回来一脸愁云,仿佛城主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霁月忍不住问:“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侍从们是说没事,让我们不要担心,可是为什么不让我们见见呢,这很不寻常,以前有人去找她,她就算很忙也会见上一见的。”
“这样啊。”霁月还在想宁恩到底有没有事,可是又纠结该不该顺带问一下伙计,毕竟自己如今在伙计眼里已然如同弃妇,再对“前夫”这么心心念念好像也太那啥了。
好在伙计自己先开口了,道:“对了,如今城内外大小事务全都交给那个宁恩了。”他也是今日才得知宁恩的名字。
看来是没什么事,霁月一丝担忧烟消云散。
想着宁恩最近应该也没什么功夫管她,霁月乐得清闲,每天拿着宁恩留下的银钱满大街挥霍。
这在其他人看来,相当于失恋后的报复性消费。霁月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日子过得格外惬意,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不是在自己的世界。
要是在自己的世界也可以每天乐哉乐哉,不用苦哈哈地上班,才叫真的人间值得。
据伙计说还是没人见过城主,不仅如此,连常跟平常与城主交好的几个朋友也没见上她。
“一定是伤得太重。”
“城主真的是牺牲太大了……”所有人都开始脑补城主险些英勇就义的画面。
霁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说不上来为什么。
一日,旅店老板突然提议让霁月去找宁恩,看看能否见到城主一面,确定不了城主的状况,他们实在担心。
“我去?能行吗?”她可记得那城主不太待见她。
“说不定真的可以,虽说宁恩已经抛弃你了,也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霁月听得一脸不自在,推手打住,“别了,什么抛弃不抛弃的,要抛弃也是我抛弃他!”
“好吧,是你抛弃他。”当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不这么认。
“还有吧,你们对宁恩可能不太了解,他这个人,冷酷无情,不一定会买我的账的。”
宁恩,通常谁的账都不买。
一些人表示不信,说宁恩看起来不像是那么绝情的人,另外一些人则对城主带了比较厚的滤镜,直言城主受了伤他却毫发无损,说明出事的时候他肯定躲起来了。
霁月:宁恩毫发无损?她一点都不意外,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能把别人拉到前面当盾牌。
最终迫于大家的亲求,霁月还是同意了勉力一试,只是结果不敢保证。
“不过,城主住哪儿啊?”她虽被关在地下室过一次,可是来去匆匆,根本不记得了。
“我们带你去。”几个不认识的人立刻就站出来了。
霁月都有些感慨,没想到看起来有些不着边际的城主,还深受爱戴。
其实看苏里安的居民安居乐业的样子,还是能够猜到几分,这儿的管事者不至于太离谱,否则造就不了一方安乐窝。
她觉得好官可遇不可求,所以小毛病能忽略就忽略了。
真要说起来,钟舒妍可比宁恩适合当城主,至少前者没有动不动想秒人的冲动。
城主住所在山坡上,简约又处处透着精致,如同她的衣服一样有品位,而且从这处望去,刚好能瞥见大半个苏里安。
院子外面站满了卫兵,个个严阵以待。
“以前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几个守门的。”一旁带路的人说道。
霁月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可能有点棘手。
没等霁月完全走到门前,卫兵就伸手做了个示意他们回去的动作。
“我来找宁恩的!”
卫兵一愣,转而让旁边的人进去报信了。
没一会儿,卫兵就来请霁月进去,只是不让其他人进去,无奈,其他人只好先行告辞。
霁月第一次从正门进入这里,出于好奇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其实是在找记忆中地下室的入口,但是一无所获。
上次被蛇缠着,前进速度又很快,加上恐惧,根本没注意到路过了些什么地方。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旁边是溪水潺潺,迎面穿堂风不断,像是从山的另一面吹来。
走道尽头,宁恩迎风而立,眼里深不见底。
“找我什么事?”
“就,他们拜托我来看看城主怎么样了。”
“在养病,回去吧。”
霁月狐疑地偷瞄了一眼宁恩的脸,想找出破绽,却与他目光相撞。
“怎么,还有事?”
“就见一下都不行吗?很严重吗?”
宁恩有点不耐烦,揉了揉眉心,“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