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
隔日嘉仪的烧已退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力气,整个人仿似重活了一回。病去如抽丝,被陆骁那样一激,她反倒清醒了许多。前世之事虚无缥缈,既然已经过去,便当做是一场梦。
她倚靠在床上,听小桃说她母亲传来的话:公主道圣上松了口,已经肯见她了,想来此事已有了转机。
嘉仪一手撑着脸,一手捏着昨日平阳郡主寄来的那封信,垂下眼思索。
遇刺之事必定不关林家的事,圣上心里也知晓,肯见母亲了,大抵也是给了一个台阶。祖父父亲虽已无大碍,却是多少要探听一些。表姐既说那位大理寺卿对她有意,不如询问一番。左右陆骁那条路是走不成了。
她眉心微蹙,取出一张信纸来,慎重万分后方才下笔。表姐虽说她已与苏淮打听过了,但孤男寡女见面,到底需要个由头,且她寻人帮忙,亦不能太过轻视。
她那封信先送往了公主府,与母亲言明情况,再由她决断。
而安荣公主听闻此事,心中暗喜。皇帝遇刺一事虽还未水落石出,但皇兄亲口保下林家安稳,她不再忧心于此。女儿这封信却是给她提了醒,既此关已过,便要想一想她的婚姻大事。苏淮正值大好年华,又年轻有为,苏家比之陆家亦是不错。
嘉仪既然有心帮忙,便安排她与苏淮见上一面,便是没有缘分,在京中亦多了位朋友。
她立时决定邀那位疑似未来女婿的年轻人去庆云寺,面上道请苏府千金同去祈福,背地里却是悄悄与他传了口信。
毕竟现下女儿还未归家,孤男寡女,怎样也要注意些。
安荣公主安排齐全,待到约定的日子,立时乘了马车去陆府寻嘉仪。待梳妆打扮完,又嫌弃她的衣裳太过老气,硬从衣柜中重新挑了一套要她换上,却是那日她去见陆骁穿的。
嘉仪摸不着头脑,疑惑问她:娘,爹和祖父既已平安了,为何还要去庆云寺为他们祈福?
她娘神神秘秘:傻孩子,此事不是多亏了你舅舅么,我们是要为国祈福。
她这女儿心地善良,就是太过实心眼,怕她不愿与苏淮见上一面,做娘的便只能找些借口搪塞过去。
只是她这边一切安排妥当,苏淮那里却出了岔子。
不知为何,这几日以来,那位身负盛名的陆大将军日日与他待在一起,哪里也不许他去,今日已到了与公主约定的日期,他却好巧不巧地被陆骁强留在大理寺审案。
青年俊秀的脸变得僵硬不已:陆将军,今日可是休沐。
陆骁挑了挑眉,已从暗卫那里晓得了嘉仪出了门,便更不肯放他走,悠哉道:为圣上做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苏大人还在乎这一日休沐?
苏淮咬着牙,碍于官阶低于他,只得郁闷地又坐回去,重新翻起早已看了几十遍的卷宗。
而陆骁则唤来赵聿风,与他耳语一番,匆匆离去。
青年见他走了,正要起身,偏被一板一眼的前锋参领拦下:苏大人,将军去镖旗营找线索了,让您安生在此处等着。此案关系两位林大人,不可疏忽。
苏淮抽了抽嘴角,见状只得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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