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问:“为何?”
男人冷笑,“因你该死!”
那道笑声划破天际,裹着风吹拂到好远地方。
苏暮雪从梦中惊醒,亵衣湿透,额头上都是很汗,手不由自主颤抖,梦境太真实,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这夜,正曦宫的烛灯燃到了天大亮,寝殿里传来轻咳声,明玉明霞也忙活到了天亮。
庆和殿
萧安辰正在批阅奏章,周忠悄悄走进殿内,倾身道:“陛下,皇后娘娘梦魇,折腾了一晚,今晨刚睡下,这药……”
萧安辰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眸光落在案上那盆海棠花上,花枝招展,美不胜收,像极了美人浅笑嫣然的样子。
他想起了先帝册封的吴美人,蛇蝎美人,欺他年幼,诱他服食糕点,险些丧命。
他母后说的很对,越是长相惊艳的女子,心越坏。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折,花骨朵掉地。
周忠见状屈膝跪地,大气不敢出。
萧安辰执起笔在奏折上画下一笔,声音寡淡道:“皇后体虚需要进补,让郑太医开些药你给送过去。”
周忠站起身,“奴才马上去办。”
苏暮雪还未醒,周忠已经带着药膳来了,除了药膳还有一些珍贵药材,明玉迎上去,作揖道:“周公公。”
周忠笑道:“明玉姑娘,这是陛下赏赐给皇后娘娘的,不知娘娘她?”
“娘娘安好,有劳陛下挂牵。”明玉示意宫人接过赏赐。
“那就好。”周忠朝后望了一眼,随即说道,“咱家还有事,麻烦两位姑娘叮嘱娘娘喝下药膳。”
苏暮雪等周忠走了后,才从后殿走出,脸色比昨夜好了些许,明玉指着赏赐问:“娘娘,这?”
苏暮雪坐在窗棂前的矮榻上,眸光看向窗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先放着吧。”
“人参可以放着,那药膳呢?”
“阿白呢?”苏暮雪没理会,询问起了阿白。
阿白是苏暮雪养得猫,是她从皇家别苑带回来的,猫通体发白,故而起名:阿白。
“方才还在。”明玉弯腰四下找了找,随后在庭院里找到,“娘娘,在这。”
她抱着阿白走进来,苏暮雪眼底沁着笑,对着阿白招了招手,视线无意中瞥到某处,移开后,又移了过去,待看清后,眸色一沉,指着不知名的人问:“那是谁?”
明玉顺着她指尖看过去,仔细瞧了几眼,道:“是新来的禁军守卫。”
“苏铭呢?”苏铭是苏暮雪从苏家军里挑选出来专门守护正曦宫的,是萧安辰亲自应允的。
明玉对禁军换防不太熟悉,叫宫人找来小坠子,小坠子凑上前,“娘娘。”
阿白在苏暮雪脚边蹭了蹭,发声浅浅的猫叫声,苏暮雪弯腰抱起它,手指在它背上轻轻抚了抚,抬眸睨着小坠子道,“禁军何时换了这些人?”
苏家军救驾有功,萧安辰登基后,许了他们守卫之责,苏铭的职责是护卫正曦宫安全。
“奴才不知。”小坠子道,“这样,娘娘别急,奴才去打听一下。”
另一处,皇家别苑地牢里传来压抑的低吟声,有人拿着鞭子对着面前伤痕累累的男子说道:“怎么?还不老实交代?说,皇后到底和苏沧海在密谋什么?”
“呸。”男子吐掉含在口中血,腥红着眸子道:“你少污蔑皇后,皇后和苏将军父女二人对陛下忠心不二,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我要见陛下,见陛下——”
骤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了男子的话,他侧眸,视线落在门口处,看着缓缓而至的身影,眼睛倏然大睁,一副见到鬼的样子。
“陛陛下。”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年轻帝王缓缓走近,火把映出他的脸,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染了血一般。
他神情冷峻,看人的眼神凌厉,“怎么?苏护卫要见朕?”
苏铭眸子大睁,顷刻间明白了什么,他不顾身上的伤,言辞绰绰道:“陛下,皇后和将军对陛下绝无二心,臣臣愿意以命担保。”
“你?”轻嗤声悠悠传来,萧安辰走到火炉前,看着烧红的烙铁,眉宇间的冷意更甚,“也配。”
“娘娘,打听清楚了,苏护卫是外出办事去了。”小坠子道,“等苏护卫办完事,娘娘便又能见到他了。”
苏暮雪得知他外出办事,提着的心隐隐放下,没出事便好。
入夜,周公公差人来报,陛下今晚夜宿正曦宫,阔别月余,好不容易等来了帝王,正曦宫上上下下无不雀跃,明玉明霞着宫人早早开始准备,廊下灯笼特意换了新的。
小坠子带人打扫的庭院,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苏暮雪亲自采摘了些海棠花,放在案几上,这样一进门便能看到,她沐浴更衣满心欢喜的等着帝王前来。
三更天时才堪堪把人等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萧安辰掐着腰肢按在了榻上,男人手劲大,被按住的地方传来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