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显然不是很好看,并非是对我不悦的样子,更多是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小春牠们我已经安置好了,不过狗粮好像有点不够,我放学后会去採买。」
「採买的事还是交给我吧。」
他毫无精神,与昨天与我针锋相对的时候完全不同,显然毫无生气的模样。
「怎么了吗?难道还是不把我们当成正式的社团成员吗?」
「不!昨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们,可是?」
「男子汉的讲话别扭扭捏捏的,什么话要说直白地讲,如果真是我做错了我愿意改进。」
「不!那我说了,昨天的事情明明该是我的事,结果却让你受辱了。」
「每日公报的事?」
「嗯,你应该知道这报社属于革新派的忠实一员。」
「知道!老实说会这样报其实不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我也是革新派的一员,但我还是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是为了我的社团却害你被辱骂,这样的报导让我真的没脸见你。」
我一脸很自然的模样,老早就听结月谈起,也早就料到了。
「虽然你能担心我,我很感激,但真的不需要为我担心,从一开始我就很明白了,你我本来就是身处在不同世界的人,做任何事都别犹豫,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眼神清楚地无法正面与我对视,确实他应该很自责。
确实从他过去的行为经过我复数推敲确实是个很天真且直率的男人,有时候激动如火但也有胆怯如水的一面。
对我的厌恶全凭别人口中来判断,是个很轻易相信他人的人。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他到底讨厌我什么,也没举实例,肯定是没有亲眼看到。
「在你眼中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也许是你社团中的其中一员,也可能是革新派的最大敌人,无论怎么想都决定你对我的想法,任何结果我都愿意背负。」
「我父亲一直说你是怎样怎样恶劣的人,但我却完全看不出你哪个点恶劣,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到底该相信谁?告诉我,莉伽亚!」
我显得有些不悦,「你的人生可不是别人能随便摆佈的,不要乞求别人会帮助你回答所有问题,凭什么你非得要相信任何人,为何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是对是错,至少这是你的选择,即使错了也至少错得甘愿。」
「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敌人的话,就别用怜悯的眼神对着我,在真正的战场上只要对敌人心生怜悯就必然要付出代价。何况你的怜悯对我来说才不稀罕!」
我非常严厉地这样说着,真的看不惯这样的想法,畏畏缩缩好像变得想两面讨好,这样的人反而连我都难以信任。
我没有劝你改变阵营,也没有叫你坚持阵营,我希望你有你自己的阵营,而不是「你们」的阵营叫你信就信,毫无独立性可言。
无论你革新派是否自愿,一旦留在那里那么你的目标就十分明确,把我从高台上拉下来就这么简单。
不必顾虑我的心情,既然处在这么尷尬的地位,那么任何抨击是理当要随时承受的。
「谢谢你!感觉整个人都很舒坦了。」
随着时间过去,我和他的关係大概是又回到尷尬的状态了。
我知道他肯定还是会相信他原有的那一套,而我也不必在乎他对我的看法。
除了是社团成员外,其馀的关係已经什么都不是,我们之间还是敌人,是不需要任何假惺惺地问候。
「莉伽亚!听说你今天早上有带狗出来散步?」
「是呀!社团活动嘛!」
「我也想看看牠们。」
「这个的话可能要请问社长吧!这不是我能擅自决定的,很抱歉!」
「没关係!那我问问看。」
其实社长就在隔壁桌,不过他与平常仍旧不同,以前都是时刻盯着我,深怕一时半会没注意我就会起兵造反了。
但现在显然还是很恍惚,虽说嘴上说已经舒坦,实际上还是很徬徨。
心中有事,脸上完全直接能看出来,眉头深锁完全如他内心中所綑绑的结那么紧。
而我不需要天人交战,因为我对人的态度不会因为这样而改变。
「请问能看一下那些宠物吗?」
他霎时吃了一惊,好像真的吓了一跳,「喔!好啊!让她带你去。」他指向我。
「谢囉!」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露出兴奋的神情,比出ok的姿势。
「那走吧!」
我拿着社团教室的钥匙,然后就带着克兰离开教室,当然结月也跟着我们,毕竟也是我的护卫。
她叼着吸管,手里拿着一瓶豆奶,显然因为我她只能这样急忙地喝着。
「囌囌!」马上就喝到见底了,然后随手路边垃圾桶就丢了。
来到社团教室,确实也差不多再倒点饲料了。
老实说这个社团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