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赴约，妈妈去相亲了？

吃早饭时，孙英彬还有点尴尬，没太抬头看妈妈。

收拾出门，他坐摩托车上，孙月菡一身阔腿裙裤、浅草绿薄款针织衫锁门后款款走来，转身时很显腰身和翘臀曲线，春风吹起她鬓边柔发、飘逸裙摆，晨曦在她身上、脸上洒下柔美光层。

他知道，她好看的针织衫里，丰满圆大奶子乳头微红肿，他搓捏的，白嫩乳肉有他吻种的欲莓，他还往那里射了把白浊精液，但阳光似把夜晚的一切荒谬掩盖、坦荡化了，一切与往常并无不同。

孙月菡笑着和隔壁刘大妈打招呼，扶着儿子肩膀跨上车后座，正好扫了眼他手机屏幕，他正看赵小芹微信说吃火锅，想起昨天妈妈说的家规，他对着手机傻笑。

一早这么开心？孙月菡问他。

收起手机，他回头确认她坐好没，拉她的手放自己腰上，又回头低声问昨晚没问的：奶头还疼吗？

她佯嗔瞥他，看向刘大妈，意即在外面，也不怕别人听见。

他后背故意往后仰，蹭她前胸，人前和妈妈偷情似的感觉，真好，鬼鬼祟祟怕人知道，又像还就盼人知道。

你今晚不回家吃饭？孙月菡不经意地确认。

嗯，去小芹家，不会太晚回来。

她缩回拦抱他腰间的手：正好，我去赵八婶家吃，她喊了我好多回。

早的话我去接你。

她笑笑，不用，她那热闹着，有的是人送我回来。

他皱了皱眉。

他先把妈妈送到便利店，到机房把二开程序接入安防系统运行，再三叮嘱店员梅姐，店里有什么纠纷异常，立马按收银柜台边的小按扭。

回自己店里忙活，五点前去接赵小芹。

他对赵小芹的感情很特殊，小学，他作为学生代表总在升旗仪式上台念小作文，隔壁班班长带几个小马仔放学路上朝他喊没爸爸的野孩子不配，只有赵小芹站出来，朝那班长回骂你有很多个爸爸！

当时的赵小芹并不很明白这话的骂人攻击力，他俩现在每每回想就笑，挺唏嘘的。最后两人因缘巧合，都没能考上心宜大学，但也都靠自己走出个人样。

所以，赵小芹搬到这，他过去帮了很多忙，赵小芹摆摊惹了人，他不喜欢打混架，也帮着打，差点搞到被偷袭脑袋开花。钱老大放话说他和赵小芹野鸳鸯一对儿，他暂时没法公开否认，任他们有意让钱老大误解。

他和赵小芹去市场买了生鲜疏菜，后面其实跟着胡楷。

晚饭他基本没怎么吃，他妈说的没错，昨天家里那餐火锅吃得他闻着火锅汤味就想跑。

赵小芹本想跟他告白，总听武侠有声的赵叔教她：不急，凭多年交情，多走近、多处处，无招胜有招，不告白胜告白，一告白着了相。

赵小芹便坐在他身边，吃着烤火山肠，不时说点从前过往趣事，胡楷想插话都没法。

他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看电视八点档肥皂爱情片，他从没看这个，原本他理解不了，男女俩在雨中互吼个什么，哪怕找个沙县小吃避雨聊聊？可这时盯着电视里那俩雨中吼完抱着激吻看得很上头。

看着激吻特写，女主激吻后浮夸地张着嘴大喘气，他抿了抿嘴。

他握着手机，不时打开来看，生怕错过妈妈的信息，没看到她的，倒刷到胡楷朋友圈晒他和赵小芹并肩买菜、挨一块吃烤肠，配文字：这不是来吃火锅，这是吃狗粮。

刘大妈回复，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妈妈在下面点了个赞。

赵爷爷过来，问他妈呢？怎么没喊过来一块吃？

他说去什么八婶家吃。

赵叔笑得奇怪，难怪，下午路上碰见她，化了妆呢，顶顶漂亮。

他疑惑抬眼：难怪？

赵小芹：八婶做媒的啊。那什么缘网在镇上新开的实体店，都没她那茶店私媒火。牵一对，成一对，不收会员费，跟月老菩萨似。

孙英彬：

昨晚哼婚礼进行曲？化妆？牵一对成一对？月老？

脑里关键词太多，捉对撕杀。

接下去，他们说什么他都听不太清。

就连赵叔说他爷爷那边又去老家搜寻他们母子俩，又散布他妈很多坏话，估计很快找过来，他也没听多少入耳。

赵爷爷说这事他妈也不地道，怎能让儿子跟她姓呢？！

又说，那家人有钱，让他在那边长大，估计能考去见美国佛了，用得着四处奔波么。

赵小芹：见什么美国佛？

胡楷笑，去哈佛留学吧。

他没答腔，给赵爷爷添满酒杯，止住了话头。他没打算跟赵爷爷或任何人掰扯，有些事、有些理儿，不是每个人都能站一条线上理解，他们又不替他过活，掰扯浪费时间。

他跟胡楷、赵叔赵小芹商量好再约一次钱老大出来，说不通再打一次，不服打到服。

这事别让我妈知道。他交代后匆匆走了，开着摩托车直奔八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