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痒痒的,黎冉睡梦中皱了皱鼻子,那瘙痒感仍不消失,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江砚那双含笑的眸子。
黎冉烦闷的瞥他一眼,从那炙热的怀抱中脱离出来,“黏死了。”
她伸了个懒腰,摸出来手机瞧了眼,“靠,怎么九点了。”
黎冉从黎瑾那打听到公司上个月的亏损补回来了,她曾特意暗示过黎父还想再去试一试,被黎父了当的拒绝了。
虽然面上是很失望,但她在心里偷摸高兴,算是终于让黎父打消这个念头了。
不过黎父倒是主动提出来他有个朋友的公司要翻新,竟有些支持她工作的意思。
黎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也不顾虑身后男人如狼似虎的人眼神,脱掉睡裙往身上套文胸。
江砚住的地方到她的工作室要四十多分钟,九点半上班,马上就要迟到。
“你怎么也不喊我,故意让我迟到是吧。”黎冉埋怨道。
江砚穿戴整齐,靠在床头上,扬起半唇,“这不是心疼你昨夜骑马骑得的太累了么。”
黎冉扭头瞪他一眼,“你这张嘴就适合用胶带封起来。”
江砚眉梢跳动,似乎联想到什么,他视线瞥向别处,扯了扯衬衣的衣领,遮住脖子上的那一圈勒痕。
黎冉这厮,上头的时候是丝毫不顾及手上的力度,他今早照镜子就发现脖子上出现一圈红痕。
“你丫少看点那些东西行么。”他义愤填膺道。
黎冉被他逗笑了,她鄙夷地看着他,“我看什么了,脑子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江砚勾着唇角,“你还有二十五分钟迟到。”
前两天刚从医院出来,这一周他是打算在家办公。
瞧着黎冉忙的火急火燎的样子就好笑,眼瞅着黎冉就要提包走人,江砚叫住了她,“诶,早饭,吃了再走吧,反正也不差这会儿了。”
黎冉看了眼时间,九点十五,赶反正是赶不过去了,她又放下了包回到餐厅。
江砚往餐桌上扔了一把钥匙,图标是一个展开的翅膀,中间一个大写的b。
“一会把它开走,就在车库里。”
黎冉露出一抹笑,她拿起钥匙,“呦,这就开始给我砸钱了?”
“我是怕它在不开发动机就该坏了。”江砚双手环胸,眉毛上扬。
黎冉白了他一眼,刀叉狠狠的在盘子上磨。
她吃完了早饭正要走,江砚在她出门前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送。”
黎冉抬手打住,“别别别,你好好在家躺着吧,我招架不住工作室那群小孩的八卦。”
她走到江砚的车库,那简直就是个小型的豪车展,黎冉从来对这些豪车不感兴趣,在心里诽语:万恶的资本。
她按了下钥匙,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宾利飞驰的钻石切割大灯亮了下,镀铬中网格栅,溜背的造型,冰川白的颜色,是一款颜值和性能非常适合女性的车。
九点多钟,道路上出行的车辆不是很多,黎冉因赶着去上班,车速比平常要快一些。
前头那辆水泥灰色古斯特突然急刹车,黎冉反应过来时,车头已经撞上了前车的屁股。
她又气又恼,刚开上没几分钟的新车就喜提修复,黎冉皱着眉头就要下车与那前车的车主理论。
古斯特的车主下来了,那张脸黎冉在心里已经咒骂过很多次了。
对方瞧见她倒是有些诧异,“黎小姐,好久不见啊。”
黎冉没给他好脸色,这人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毒蛇的阴狠。
“你无证驾驶吗?好端端踩什么急刹车,我这刚提的新车!”黎冉温怒道。
两人追尾碍了后面的车辆,在一众车主按喇叭催促下,他们把车子停在道路旁边。
“黎小姐火气真大,是家父又骂你了?”魏谷新点燃了一支香烟,狭长的眸子眯起。
黎冉自然知道他是在调侃什么,心里窝着火,“奸诈小人,那点钱我们黎家还不放在眼里。”
“倒是你,身为一个男人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在海城你就对我下过手,你和江砚之间的账你找他去算,来找我算什么事!”
魏谷新呵呵一笑,吐出一口云雾,“你和江砚,一码归一码。”
“我也没料到,黎小姐是这么的愚蠢。”他说的轻轻飘飘,丝毫不带着骂人的意思。
黎冉目眦瞪圆,她深吸了一口气,“魏谷新!滚吧,走保险,我他妈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她走到路边伸手一拦上了一辆出租车,接着又给江砚打了一通电话。
“江砚,我追尾了。”
对面立刻传来焦急地声音:“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车有事。”黎冉有些惋惜道,她突然想起上一次结识郑光耀那个人渣也是因为车子发生了刮碰。
黎冉扶了扶额,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再去把驾照重考一遍。
“你人没事就行,车主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