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姝出身尔虞我诈的皇宫,平时最会扮相,五分的痛能演到十分,进而三分的情也能演得像九分,性格反复无常,虚伪得很,说的话做的事一点都不能信。
芙姝热得浑身瘫软,只想推开他,可就在双手触碰上那一刹那,她呼吸一窒,惊恐地睁开了眼。
“草……”脏话随口而出。
妙寂挑挑眉。
“草率了,你怎么又在我床上?”
妙寂:“……”他也想知道。
芙姝拢了拢衣服,才发现已经已经被他换过了,不禁脸色一赧:“和尚,你每次都要趁我之危,这不妥吧?”
“没做。”
芙姝被直白的话语狠狠噎住,静静地抬眸瞅着他,她转过身探了探丹田,发现昨晚上消耗完的真气全回来了,而且比起先前的更纯粹,更稳定,有种终于打通任督二脉的畅快感!
她面色一喜,意识到妙寂还在,又赶紧收敛了喜意,伸出脚踹了踹他的膝盖。
“你下去,我要休息了。”
妙寂淡漠地颔首,欲要起身离开。
他转身时,只开口说了一句:“心魔,不会了。”
芙姝静静凝视着佛修坚实高大的背影,没有说话。
这是让她别怕他的意思?
芙姝坐在床上直到他离去,才又小声地啐了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五日后,妙寂在净空山设坛超度在雷牢之战中战死的弟子,太华山几乎的所有弟子都来了,净空山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
弥空见芙姝今日穿了一身匕兹股眩形僦辜涠际樟擦瞬簧伲南蚂偻祝残牡卮潘チ朔u &65533;
听着周围的言论,芙姝发现荀卿自请离开太华宗一事似乎没有传出来,太华宗的弟子们都默契地说他在静静修养。
原来世间所有高门大派,世家贵族都是一模一样的虚伪自私,芙姝想。
这些天荀卿在那个无名的洞窟内养伤,太华宗甚至没有派人出来寻他,一个天才请辞,太华宗应该第一时间出来挽留才对,可是上至掌门下至弟子都默认了这件事。他们似乎都很清楚荀卿伤得很重,又想借此将不可说一事推脱掉,让荀卿自生自灭。
若是活着,少说剑骨应该也废了,届时再将他请辞的身份牌亮出来,太华宗就能撇清与他的关系,若是死了,那便是为了守护弟子而死,算将功补过。
荀卿自己心里也像个明镜似的,这几日一直都心情低落,不肯跟芙姝说话。芙姝往往都是熬了药就回净空山,也不同他有过多的交流。
芙姝这样想着,就随着弥空走到了祭奠的法场,在场虽然人很多,但都非常默契地低声交流。
法场前还有一段长长的阶梯,芙姝还没走上去,她远远地就瞧见了台上一身素白袈裟的妙寂。
佛者端坐于其上,俊美妖冶的面庞沉静似水,双眸微敛着,俯瞰芸芸众生,却不沾染一丁点俗世凡尘。
明明是这样清净无欲的和尚,僧袍底下的身躯是那样熨烫火热,嘴唇是那样丰盈柔软,舌头与她抵死勾缠时还会拉出晶亮的银丝……
光是想想,一颗心就要发颤。
真想上去将那身袈裟扒下来,让众人瞧瞧他陷入欲色时是何等诱人的模样。
只有她看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