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烟升起车窗,阿免在旁边把矿泉水抛给后座的靳谈,我听到他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迟芋怀孕了。”
我望了眼后视镜,又看看他,点头回了句:“我知道,四个半月了,她说这次回来要住上很长一段时间。”
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会对迟芋一见钟情,但如今,早就不需要一个理由了。
我对她的感情在我见到她过得很好的时候就会被埋进心底,尘封。
大学毕业后我作为杰出校友回过一次附中,教学楼重新刷过一遍漆,过去的影子再难捕捉,直到讲座结束后我在走廊里听到几个女生谈论着我的名字。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关于我爱而不得的故事已经一年又一年传下去,渲染的程度着实夸张,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事件之传奇。
但关于她,我仍是怀念的。
又到新年,张执还是孑然一身。
附中八卦的角落里传出过一句完完全全正确的话——世界上有许多个附中,但只有一个张执。
每年春节当天晚上,他都会准时准点地收到迟芋发给他的微信消息,内容没怎么变过,主旨意在祝福。
“新年快乐,张执!”
“张执,看窗外烟花,岁岁长安。”
“一年又一年,记得吃饺子哦,张执!”
“……”
“张执,今年也是,你也要幸福。”
陵和的篮球场又要翻修了。
28岁的张执,你今年还在为一个人执着吗?
——微博清尔柒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