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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2 / 3)

这不是那位沈大人吗?”

“住口!”他感觉自己被激怒了,他听见自己愤怒地打断了这人:“你们竟敢这样污蔑本官!”

这人却恍若未闻,继续笑意盈盈地开口:“成王败寇啊沈兄。哦不对,我应该叫你——”

那人用口型比了比口型,沈秦筝看懂了。他说的是“殿下”。

他觉得自己听见这话,心中好似突然涌起了万千的委屈:“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

那个男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为什么被他们当作弃子,你竟然不清楚,时至今日竟然还在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奇哉,怪哉!”

沈秦筝感觉自己一震,他一下子失语,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看着自己在怀里好像掏出来一个什么物什,放在心口虔诚地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句什么。

那男人走到人前,对他说嘲讽地叹了一声,道:“殿下,你大势已去了。”

沈秦筝觉得自己好像脱离了这幅身体,他看见自己在这城下仰天大笑,笑得声嘶力竭。

护着他的将士们尽管还满怀戒备地看着眼前的敌人,但是眼中早已经失去了斗志。

沈秦筝看着自己用手将剑放在肩上一横,万千的悲伤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就像是跟梦中的人共情了一般。

然后用力闭眼一拉。

痛感顿时把他惊醒,沈秦筝才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知道自己终于醒了过来。

脖子上被那老汉砍中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估计淤青不少,疼得仿佛要脱臼。

所以刚才做梦才会梦到自刎吗?

沈秦筝嗤笑一声,想到:“也是蛮真实的。”

这梦的内容让他觉得太具象了,做梦做到这份上,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苦哈哈地想道:“难不成上辈子还真是个殿下不成?穿越过来还不够,还得重生一回?多大仇啊老天爷。”

随即,又立刻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好好地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先顾好眼下吧。”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地牢里。

他想起了那两个孩子:“阿箫和阿行呢?”

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一拳捶在了石墙上,发出有些清脆的声音。

“嘶——”背后的伤处扯到,沈秦筝忍不住出声低骂:“下手可真他妈狠啊,我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呢。”

“阿弥陀佛,他们向来如此,”一个声音传来:“莫说稚子,便是婴孩也不得幸免。”

沈秦筝猛地回过头,声音是从石墙那边传来的!

他立刻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听起来似乎是个和尚,他想。

那和尚应声而答,声音飘渺不定,像是某种传音入密:“小施主切勿急躁,你身上还有五行散,情绪不可起伏太大。”

沈秦筝经他提醒,这才感觉到体内的内力荡然无存,身体软绵绵的,发不出一点力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止,每说一个字,耳膜就震颤多一分。

就像是有一个人在鼓膜上一直敲着,让他直犯恶心。

他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婶婶的呼吸了一口平复翻涌奔腾的血脉,可心中焦急实在按耐不住,向那和尚焦急问道:“请大师告知在下,此地何地,我为何会在这里?我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又在何处?”

那和尚道:“贫僧少林寺圆空,此地,名为塞上城。小施主你被掳来,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在沈秦筝被擒的第二天,在朔方城等儿子过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的沈寒溪终于坐不住了。

他点了一队亲兵,准备顺着南门外直往凉州城去。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沈寒潭在刚出凉州城的时候,凉州刺史姚邦曾经派人快马加鞭,来朔方报了信。

他觉得很奇怪,凉州到朔方并不远,就算是路上带着沈秦筝这个半大孩子,也不该走这么慢啊。

当然,他也没料到全家人的心肝儿,自己的小侄子沈秦箫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沈寒溪带着兵,从朔方城南门口一骑绝尘。

往南急行了三十里地,突然在一处绿洲边上看见了一匹马,驮着一个江湖打扮的人。

那人昏迷不醒,被马儿驮着到了绿洲旁,正一点一点用马嘴喷水在他脸上。

他认得那人!

那是沈寒潭的亲卫,好似叫沈豪来着。

沈寒溪连忙带人冲上前去,果然是,他立刻翻身下马,赶紧用手处一处鼻息,然后瞳孔猛地缩紧了。

气息非常微弱,几乎快要感受不到了。

这是“五行散”!

“沙陀这帮不长眼的东西!”沈寒溪狠狠地挤出这句话,对着身后的将士喝道:“顺着南方,找!来个人回城,叫常军医快马加鞭过来!”

将士:“是。”

沈寒溪轻轻放下沈号,飞快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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