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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瓮(2 / 3)

在心里发了芽,然后慢慢生长,开出了一朵名叫“再也不能让这个人担心难过”的花。

他将头像小时候一样埋在沈秦筝的肩膀上,然后向蹭了蹭,试探性地轻声说道:“……二哥?”

沈秦筝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可话堵在嘴边,被近在咫尺的剑光,霎时间照亮了面容的轮廓。

“小心!”

沈秦筝抱起沈秦箫一个转身,然后侧身闪过。这十年在武艺师傅的教导下,到底还是起了作用,沈秦筝骨血中的反应在这危险的时候,还是救了他俩的小命。

来人竟是个蒙面人。

沈秦筝在这一个转念间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来找国公府麻烦的?为什么?

情况由不得他多想,那蒙面人见他侧身躲过,立刻舞剑再刺,而同时,从房梁上竟又下来了两个蒙面人。

沈秦箫早已经吓得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然后被沈秦筝一嗓子“快跑”叫回了魂。他完全是凭借着本能的反应站起身来,让自己动起来,头也不回地向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去。

沈秦筝独身面对一人已是吃力,三人过来对付他一个,已经是十分欺负人了。另外两个蒙面人见已经跑了一个,于是追上前去抓人。

沈秦筝暗叫不好,知道原来是冲着秦国公的小公子去的,便想要摆脱这个和他缠斗的人。他回身一望,已经看不见沈秦箫和另外两个蒙面人的身影了。他心下着急,更是用尽浑身解数来对付眼前这人。

可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那蒙面人突然一个侧身躲过了沈秦筝刺来的一剑,然后还没等沈秦筝看清动作,便立刻以快于方才几倍的动作转身一扭,抓住沈秦筝手臂一反绑,当即便卸下沈秦筝手中长剑,制住了他。

沈秦筝当然不肯示弱,右脚向后一伸,妄图攻他下路。

“殿下稍安勿躁,”那人不慌不忙地用膝盖顶住他的右腿,让他动弹不得,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我家主子想给您带个信儿。”

说着,那蒙面人松开了他,沈秦筝转过身看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块鸡血石珏递给他:“请您一月后,前往天香楼海棠间一叙。”

沈秦筝狐疑地接过那块鸡血石珏,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人紧接着又说道:“为了装得像一点,您可能得吃些苦头了。”

说完,沈秦筝毫无防备地在脖子上挨了一记手刀,昏了过去。

等醒来,眼前就是这副样子了。

沈秦筝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秦箫,轻声问道:“怎么回来的。”

沈秦箫已经完全哭得顾不上说话,在一旁的徐伯只好替他回答道:“我们在街上看见小少爷正慌里慌张的跑,于是就赶紧赶过来。发现您就倒在地上,小少爷说的那三个蒙面人已经不见了。你的钱袋子空了,许是遇上了贼寇。好在人没事,真是万幸!”

沈秦筝心想:“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他在身上摸了摸,把鸡血石珏攥在手中,他想起了那人称他为“殿下”。

沈秦筝眼睛眯了起来:为什么要称他为殿下呢?他自小都在沈府长大,没离开过沈府一步,自己又是沈寒溪从战场捡回来的弃婴。

沈秦筝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把此事装在心里,并不告知沈府众人。反正对他来说,这里也没有几个值得信任的人。

一月快要过去,沈秦筝依旧独身一人在家里呆着,沈寒溪长期驻守边关,老国公和沈府众人就像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既没有人过来探望,也不曾有人前来送药。

只除了沈秦箫。

沈秦箫天天拉着徐伯过来,在二房院子里一呆就是一整天。说来也奇怪,每天送走了授课和教武艺的师傅以后,沈秦筝全部的时间都被沈秦箫占据了。

沈寒潭夫妇长期在陈州待着,沈秦箫一个人在京城里养在长公主屋里,每日除了读书写字,就是吃饭睡觉。沈秦箫自己无聊得紧,沈秦筝也乐得有人陪。

因为一旦要让自己去直面这些冷漠,再怎么样还是意难平的。这世间,有的是沉沦的欢乐和苏醒的痛苦。

他其实很想问上一问,如果把他捡回来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家中的人也对他置若未闻,那为什么当初还要把他捡回来呢?为什么还要养他到十五岁呢。他在这个家里既不像个少爷,也不像个仆人,这里的人又当他是个什么存在呢?

“当你是阿箫的亲人啊!”沈秦箫如此说道。

“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人,可我不是。”沈秦筝收起剑,看向正蹲在门口看自己练剑的沈秦箫。

“那这样吧。”沈秦箫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和沈秦筝之间,没有面对亲人一样的感觉,于是改口道:“你是阿箫的哥哥,阿箫有很多亲人,可是只有一个哥哥。”

沈秦筝踏入海棠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句孩子气的话,不由得失笑地勾起了嘴角。随即,他整理了一下神色,朗声开口:“沈秦筝应一月之约而来。”

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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