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一口桃酥还没吃,被侍女吓得差点噎着。
“大呼小叫,一点规矩没有,一个个都被公主纵容的没了样子!”奶妈斥责那小侍女 。
“那女子气势汹汹,还拿着把剑”侍女慌张的解释。
终于把剩下的桃酥吃利索,小公主拍了拍手站起来:“别慌,咱们去会会她!”
小公主出门,就见一女子站在院中,一身黑衣红边的劲装,身后站着六名侍女,个个也都劲装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练剑。
“你们谁找我?”小公主声音清脆,笑嘻嘻地走出来。
“你就是那蛮子公主?”带头的女子厉声质问。
“你又是谁?不知道这是会国馆?没有本公主允许不能随意闯入哦!”
小公主依然笑嘻嘻,没有丝毫怒意,她这种表情语气反而给人一种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感觉。
“放肆!我家郡主乃定国公之女,身份尊贵,岂是你这蛮子公主可比!”
郡主身边的待女大声呵斥。
“噢 --”小公主一脸我明白的样子,双臂抱胸把郡主上下打量一番,很不解地问:“不是说大越是礼仪之邦,女子最讲三从四德,最注重仪表,这位郡主比我的婢女还粗鲁,不会是冒充吧?”
“找死!”郡主一听炸了毛,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羞辱,一剑刺了出去。
幸好小公主反应快,迅速躲开,否则这一剑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等等!我又不认识你,你进门就像疯婆子一样二话不说就骂,没理就打,总得有原因吧?”
“一个蛮子,也不看看你什么身分,敢肖想我川哥哥,死皮赖脸要嫁他,我杀了你这不要脸的贱妇!”
小公主听明白了,原来是和她抢驸马的。小公主的原则是:骂我可以,但不能抢我的战神驸马。
“七王爷是我的未婚夫,你和他有婚约吗?”
这位郡主是定国公安宏伯的女儿安珂,安宏伯跟着皇帝出生入死,打下了大越天下,皇帝登基后,论功封他为定国侯。这位定国侯老来得女,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惯纵容,养成了骄纵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定国公在大越,万人之上,一个之下,除了皇帝,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所以只要不随她心,不是打就是杀,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无辜生命死在她手里。
她自小喜欢祁川,为了祁川还特意学习武功,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七王妃。奈何祁川对女人根本没有兴趣,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曾不知听谁说祁川喜欢细腰纤瘦女子。大冬天,为了见祁川一面,穿着单薄衣裳等他差点儿冻死的那位女子就是这位安珂郡主。
安珂对祁川的喜欢与占有欲已接近疯魔,连祁川的面都见不到,但只要听到哪个女子倾慕祁川,都会去找人家的碴。京城的女子都知道这位罗刹女,尽管心里都倾慕七王爷,但没人敢直白说喜欢。
之前听说祁川喜欢上一民间女子,她火冒三丈,甚至求她爹定国公暗中查询,但没有查询到此人,只能不了了之。
那天的春日宴安珂不屑参加,她才不会为一个战败国的公主屈尊降贵去参加那种宴会,爹说过,只要她不愿意,皇后的面子也可以不给。
她没参加宴会,被西厥小贱人钻了空,敢抢她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小公主一句话说到安珂最忌讳的地方,她恨就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契约。她曾让他爹去提亲,但皇帝说了,祁川的婚事只能他自己作主。如果是其他皇子,定国公也许会以为是皇帝是推脱,但祁川就不一样,他自小征战沙场 ,又淡泊名利,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既然这样,你只能死!”
安珂被小公主的话刺激到毫无理智 ,秉承着谁不顺从她谁就得死的理念,手下更不留情,招招致命。小公主躲无可躲,看她是真想要她的命,终于不再退让,从腰间抽出腰带,是条银色软鞭,如水般柔软,那么细的软鞭,拿在小公主手中却像把利剑。
安珂一惊,自小心黑自负,没吃过亏,被小公主几鞭抽得没有抵抗的能力,手中的剑软鞭缠住,就像被粘在上面,怎么拔都 拔不出。小公主一用力,剑从她手中脱离飞了出去,插在院中的桌上,她还没回过神,拿剑的手被软鞭缠死,只要小公主用力,她的那条胳膊像剑一样会被生生拨下来。
“不想活了?快放开郡主!”六名待女被吓得不敢近身,只能大声呵斥。
“你敢伤我丝毫,我爹会踏平你西厥为我报仇!”安珂一动不敢动,生怕 胳膊被拨下来,只能嘴上逞强。
“你爹又不是皇帝,大越国他说了算?”小公主一脸紧张问她。
在场的人脸瞬间变色,如果不细品安珂的话,只当她只是在吓唬人,逞一时之快,但小公主这么一说,安珂话中的意思就完全变了味。
安珂却不自知,她一脸得,以为吓到了她:“我爹是定国公,惹了我,叫你生不如死1”
人群后中年男子脸色阴沉,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