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不用担心,如果事情最后不可收拾时,咱们赤霄宗也是不惧的。”
“正是。”易炫一脸冰冷,“出门之时,师父便交待,若是打不过,让咱们给他发讯息,他会请咱们天云峰的老祖过来。”
他们天云峰有一位潜修的元帝境老祖,当初闻翘和宁遇洲拜入赤霄宗时,那位潜修的老祖还出现过。
闻翘心里感动,“大师姐,二师兄,谢谢你们。”
秦红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客气什么?咱们都是同门师姐妹,这是应该的。你也别急,我们会继续打探闵氏的事情,说不定能打探到点什么呢?”
几人安慰闻翘一番后,终于回房休息。
直到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时,宁遇洲将难掩失落的姑娘搂进怀里,下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脑袋,轻声说:“没事的,有我呢。”
闻翘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
半晌,闷闷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我娘其实是不被接受的存在,所以才会被丢弃在东陵,甚至过了这么多年,仍是恨不得要处死我们?”
宁遇洲没想到她会胡思乱想,眸色微黯,阴冷的芒光一闪而逝。
他那么用心守护的姑娘,如何允许旁人如此伤她?
她只要心无旁骛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那些恼人的、不愉快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她身边。
“没有的事!”他的声音依然很温柔,“闻家的长老不是说了吗,当年岳母被闻家捡到时,身上的衣服可是千年海蚕所织,若她是不被接受的,如何舍得用如此昂贵的布料为她製衣?又如何会将名字绣于衣服上?只有被父母期盼而生、被宠爱着的孩子,才会细心地将她的名字绣于法衣上。”
闻翘心中一松,终于高兴起来。
她抿了抿嘴,然后抬头朝他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么想。也不知道我娘是闵家的哪一支……”
闵家有三支嫡系,这一辈素字辈的姑娘有四个,加上她娘有五个,三支嫡系都可能和她娘有关系。
——
接下来的日子,秦红刀和易炫依然在长津区打探闵氏的消息。
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闵氏在上洲岛实在过于低调神秘,阵法师的身份让他们备受内海域修炼者敬重,纵使有看不顺眼的,也极少敢直接得罪闵氏。
而且糟糕的是,可能是他们频繁打探闵氏,让人暗中盯上。
某次从黑市出来时,秦红刀敏锐地察觉到暗地里有人盯着他们,只是因在岛上,周围人来人往,也不好出手。最后他们花了点功夫,才将暗地里盯梢的人甩开。
其他人知道这事时,都十分重视。
宁遇洲问:“大师姐,你们能否将他们捉起来?”
“不太好办。”秦红刀道,“这里是长津岛,若是动手会惊动岛上镇守的元帝境,届时有嘴也解释不清。除非他们主动出手。”
“那就让他们主动!”宁遇洲目露冷光。
秦红刀和易炫若有所悟,和细细地宁遇洲商量了下,很快就做好计划。
然而秦红刀和易炫在黑市潜伏几天,最后大摇大摆地出现,发现那些人却只是暗中盯着,并不出手,仿佛有所顾忌。
“难道是顾忌万津岛的元帝境?”师无命摸着下巴猜测。
“也有可能是觉得打不过大师姐。”闻翘跟着说。
“他们确实有所顾忌,但顾忌的应该不是万津岛的元帝境,应该是其他。”宁遇洲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岳母当年被遗弃一事,果然有内情。”
一群人纷纷看向他,想听听他的推测。
宁遇洲看向闻翘,轻声道:“阿娖,也许岳母的事情,并不一定是闵氏所为。”
闻翘怔了下,眼中仿佛亮起星光。
师无命突然击掌,“对啊,如果是闵氏族人,根本不用躲在暗处,联系海盗在路上拦劫,直接动手就可以了。毕竟以闵氏在内海域的地位,只要他们拿出个王级阵法,就有无数人愿意出手帮他们对付咱们。所以这幕后之人,应该是顾忌闵氏,担心被闵氏发现。”
“正是如此。”宁寄臣也说,“说到底,我们阿娖也算是闵氏的血脉。”
众人又分析了下,都觉得宁遇洲的推测有八成可能。
“这样的话,那就先不让海兽围攻闵氏族地。”闻兔兔迟疑地说,“等确定哪个是罪魁祸首再动手,到时候爆烈珠和千军万马的海兽一起上。”
宁寄臣无奈地看一眼这男孩儿,这么暴躁,也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养的。
宁遇洲表示,这和他没关系,他可没管这些妖兽的教养问题。
因事情又有变化,众人暂时按捺下来,决定继续蹲守,等幕后的人主动出手。
只要幕后之人仍是没有放弃,迟早会再动手,就比谁的耐心更足。
正当他们守株待兔,等对方出手时,历练归来的宗照来到他们投宿的客栈。
闻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