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虽然感觉熟悉,但对失了大部分记忆的陈嘉年来说,此刻更多的是警惕。
“你怎么会来这?”
陈嘉年不想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失忆的事和盘托出,也许可以借助这个陌生人套出一些信息。
陌生男人上前走来,看着陈嘉年的眼神有些诡异。
陈嘉年这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荒诞,顿时感到无地自容,连忙用被子盖住裸露在外的春光景色。
陈嘉年眼中的戒备刺痛了陌生男人,此刻他心中疼惜更甚,嗓音和缓如同抚慰心灵创伤的催眠曲调:“嘉年,跟我走吧,我不会让那小子再伤害你。”
然而陈嘉年没有被说动,他目无波澜地注视着陌生男人,缓缓道:“请给我一个理由,至少让我确定你所言非虚。”
陌生男人叹了口气:“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也不愿相信我了吗?”
“如果你给不出一个正当理由,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陈嘉年裹紧被子的模样瞧着有些可怜,但气势上却有让人不容质疑的坚定。
陌生男人焦急地环顾四周,道:“来不及了,陈屿很快就回来,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带你走。”
说罢,陌生男子绕到陈嘉年背后,用浸了药水的棉布捂住他的口鼻,不消片刻,陈嘉年失了意识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