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会挑剔姐夫。”
她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吐得很轻,纶尧一怔,待反应过来,脸上的狂喜压都压不住,手足无措地灌了自己一杯酒,眼里迸出亮晶晶的光彩。
冷静下来他又有些懊恼,“弟弟喜欢什么?我该给他备份礼的。”思来想去,他一拍掌,“回去我便给绿曲写封信,让她帮忙雕一枚玉饰可好?十四州的男子多爱戴玉,倒不见松蒙佩一块。”
符松萦悠悠啜一口酒水,视线转了转,意有所指道:“你不必太过焦心,松蒙这些时日若是没有好脸色,并不是针对你。”
“嗯?那是为什么?”
“为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事罢了。”她从郁晚身上收回目光,释然地摇一摇头,“年轻人嘛。”
月亮从山巅悄然爬向中天,清凌凌的银光洒在院落中,无需灯笼也能清晰视物。
闵宵踏着自己的影子而来,遥遥看见石桌上趴伏着一道朦胧的身影,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盛水的瓷瓶。他面上不自觉地带上笑,步子轻快些,惊得草丛中的夏虫收敛了声息。
“怎么没进屋?”他在郁晚对面坐下,伸手抚一抚她的脸,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
许久未饮酒,郁晚贪杯,不小心喝得浅醉,现下脸颊发烫,闵宵的手碰得她很舒服,贴紧蹭了蹭。
“我在等你啊,在外头赏月、乘凉。”
闵宵沉默一息,眼睛越发漆暗幽深,故意将声音压得低哑,“等我做什么?”
郁晚微阖的眼帘缓缓掀开,唇边勾起一抹妩媚的笑,“等你来找我啊。”
她又故意把话抛回去,“你来找我,要做什么?”
闵宵的手掌顺着她的侧脸下移,拇指抵上她上翘的唇角,视线定在那一开一合的唇上,喉咙滚了滚。
“是你让我来找你,要做什么,你说了算。”
“哦?”郁晚做回想状,“我有说过吗?”
闵宵抿住唇,沉眼看她,“你想不认账?”
郁晚哼哼着笑,“什么不认账,哪里来的帐?你把话说清楚,你找我想做什么?”
面前的人不说话,她清了清眼睛去看,才发现闵宵并未看她,视线正落在她身后,眼里一片冷冽。她下意识转过头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刚一动作便被他两只手捧住脸。
闵宵收回视线,赌气一般强势道:“我要你主动亲我。”
郁晚不明所以,他怎的时晴时阴,还未待她开口问,他忽然有些着急地催促她,“快一些。”
“好。”
郁晚攀上他的后颈,倾过身轻轻吻他的唇。
闵宵搂住她的腰,抬眼朝她身后去看,院门入口处,一道挺拔的身影猝然顿住脚步。
郁晚察觉他心不在焉,分开唇看他,“你怎么了?”
闵宵手上施力一揽,将人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面上泰然自若,微微仰脸看她,眼睛仿若带着钩,“不够,想要更深。”
两片薄唇分开一道缝,月光下隐约可见口腔中的皓齿与湿润的水光,他哑声道:“郁晚,亲重一点。”
郁晚胸腔的心脏狠狠跳动,每每面对主动求欢的闵宵,她总是会生出一股暴戾之感,想把一些力气用到他身上。
她未再计较他的异常,应他所想重重吻下去,舌头抵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嗯”闵宵鼻间溢出一声轻哼,郁晚将他的舌头吸得发麻,坚硬的牙齿磕咬他的唇瓣,有些疼,又舒服得想要更多。
他数回阖上眼沉溺于她的吻中,电光火石间又想起什么扫兴的事,强撑着睁开眼去看,立时眉头蹙紧——
那人竟然还未离开,究竟要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闵宵的占有欲望越燃越高,手臂将郁晚搂得更紧,反客为主地去亲她。
情欲正浓,郁晚收到他的回应,便本能地更进一步,环在他颈后的一只手松开,顺着胸膛往下,一路不停地朝小腹去。
闵宵心里一惊,猛地一把攥住那只意图明显的手腕。
郁晚疑惑地分开唇,与他抵着额头喘息,“怎么了?”
她躁动地扭了扭腰肢,腿心处抵上一根硬物,他分明已经情动,怎么还推叁阻四。
闵宵悄悄用余光往她身后瞥,话语滞涩,为难道:“郁晚,这里不行”
他已经忍不住放下君子风范,在心里唾骂那个没眼色的人。
“嗯闵宵,我想要,下面湿唔”
郁晚话至一半,闵宵忽然瞳孔一颤,仓皇地封住她的唇,将她那些听得人耳热的荤话堵回口中。
他托住她两条大腿,手臂一施力将人抱起来,“郁晚,我们回房里做。”
闵宵再没管门口的人。他狠狠骂自己一番,为了拈酸吃醋的私心,险些让别的男子看到郁晚情动的一面。
符松蒙一脸阴郁,浑身紧绷着往回走,正巧碰上牵手在月光下散步的两人,他脚下一顿,又气冲冲地提步过去。
纶尧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