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想再见到魏衡,时绥一连好几天都在学校住着。
虽然大学离家很近,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平时没课时绥也就在家待着,但一想到那男的,便觉得宿舍是如此美好。
临近期末,课差不多结束了,下面就是紧锣密鼓的复习时间。
时父总询问时绥要不要回家,而时绥也就用学业繁重来搪塞过去。
连着考了好几场试,终于在元旦前一天结束了这学期的所有工作。
时绥稍微收拾了行李,无奈地在宿舍等时父来接回家。
室友一个接一个地走了,时绥趴在床上发呆,脑海中回想着少年的模样。
真是可恨啊!女孩想,长得帅是不错,但心里是阴暗变态的!
保证不和他说一句话,时绥发誓,距离产生美。
——
时绥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张望自己家的车子。
看到车窗那儿时父的挥手,时绥走了过去。
还不等靠近,车上下来了魏衡。
时绥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脸上是挂不住的阴沉。
少年身形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今天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的冲锋衣,下半身是黑色的运动裤,鞋子倒是换了双新的。
如果不是那些事情,他真的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少年。
时绥想着,魏衡微凉的手掌已经搭在了少女的手背上了。
下意识地回缩,时绥吓了一跳,立马把手护在胸前,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帮你放车上。”魏衡轻声说着,将行李箱提起来。
真恐怖。时绥想,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本想坐副驾驶,但上面已经坐了魏母,时绥踌躇着站在原地。
“姐姐,怎么不上车?”魏衡关上后备箱,打开后座的车门,笑着问她。
不和他说一句话,时绥暗暗地想,硬着头皮上去了。
车平稳地驾驶着,时父看着自己女儿不是很愉快的脸庞,好奇地问:“两个月没回家了,怎么板着一张脸啊?”
时绥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向窗外。
“囡囡,这次放假,要到什么时候开学啊?”时父又问,透过后视镜又看看她身侧的少年。
魏衡神情平静,视线落在某一处,只是余光观察着时绥。
“不知道,2月初。”时绥没什么心情,早知道自己打车回家了。
“哦,这样啊。”时父点点头,又想到什么,“这两个礼拜你都不在家,我都感觉家里没那么热闹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岁岁性格活泼,不像魏衡,总是沉默寡言。”魏母也笑笑,无奈地摇摇头。
“嘁。”时绥非常小声地嗤笑了一声。少说话是一回事,说胡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稳重点好,稳重点好!”时父也笑笑,又岔开话题,“再过半个多月就春节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去置办点年货,团团圆圆地过个节!”
魏衡眼神微动,他和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过春节。小时候就跟着她卖鱼,特别是过节期间,来买鱼的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都希望年年有余,可他再也不想卖鱼。
“魏衡有什么喜欢吃的啊?”时父又问,“你姐姐现在也放假了,你也还没开学,想吃什么和你姐姐说,让她带你去买啊!别客气!”
“我哪来的钱啊!”时绥愤恨,想踹一脚时父的座椅,不小心踹到了魏母那边。
有些尴尬,只能转头又望向窗外。
“不用姐姐帮买,您之前给的钱我还没用完。”魏衡转头,看向身侧正生气的少女,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
“嗐!几百块那算什么钱!”时父摇摇头,“过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不是上次的。”魏衡难得打断长辈说话,视线盯着时绥的后脑勺,“之前您给姐姐的三千,她给我了。”
时绥身子一僵,缓缓地转头去看魏衡。眼底是冒出来的恨意,仿佛在说:敢把上次的事情抖落出来你就死定了!
“姐姐很好,自己没拿一分。”他薄唇轻启,说得很慢。
“哟!囡囡,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时父很是欣慰,“好,你们俩的红包我都包大的!”
——
回到家时绥一屁股就瘫坐在沙发上,行李箱放在门口不管了。
“岁岁啊,你这个行李箱怎么不放房间里?”时父无奈摇头,“我给你放进去咯?”
时绥没搭理,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我帮姐姐拿进去吧。”魏衡接过行李箱,好心地帮时父分担劳动。
时绥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挡在自己的卧室前面。
纤细的手指朝着行李箱指了指,又对着自己指了指,再对房间指了指。
示意:你,放下,我,自己拿。
“太重了,我帮姐姐放进去。”魏衡笑笑,眼底的光波流转。
时绥双手交叉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