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再醒来的时候,头还在痛,她撑着双臂想要起身,却又软趴趴地砸回到床上。
四周漆黑一片,自己不在家里,但直觉告诉她这里一定是酒店。
警觉地睁大双眼,在一旁的沙发上,好像坐着一个人。
快速地回忆残留的记忆,刚才是唐周送了醉酒的她。
时绥脑子“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摸索自己的衣服——穿了,但也已经换了。
想说的话卡在喉头,难受得一点也发不出来。
“你吐了,我给你换了。”
男人开口,在黑暗中犹如鬼魅。
眼底还噙着泪水,在绝望之际,听到是魏衡的声音,竟然升起一股十分强烈的安全感。
男人起身,“啪”地一声,灯光亮起。
时绥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聚焦视线,望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魏衡。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冷得时绥都觉得陌生。
突然,魏衡俯身,伸手猛地掐住时绥的下颚,望着她微红的眼眶,语气讽刺,“怎么,看到是我不是他,你很失望?”咬牙切齿,好似要把她吞了。
时绥还晕着,不知道魏衡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刚才分明是绝望而非失望。
但早知是他,又何谈失望?
“干嘛……你吃枪药了?”时绥皱眉,抬手想要拉开魏衡的桎梏。
魏衡望着时绥有些无辜的双眸,一时间竟真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刚才的那通电话的话。
——
两个小时前。
男人将无力的女人抱进房间,把她按在床上,急促地就要脱下她的衣服。
时绥的双手突然胡乱地捶打,嘴里呜呜地抗拒着,“想吐,我好想吐……”
魏衡帮她收拾好秽物,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折腾了大半天,时绥红着脸又睡着了。
把酒吐了出来就好多了,时绥的睡颜憨态可掬,魏衡此刻只觉得他的姐姐可爱无比,连同之前的坏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刚打算自己也去冲个澡,时绥脱下来的外套里传来手机铃声。
本不应该去看女人的隐私的,但魏衡却将手机从衣服兜里掏出来,蹙眉看着上面的来电——唐周哥哥。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挂断,下一秒,再次响起来。
咬着牙,魏衡沉默地接听了。
“时绥?”那头的语气关切,喊了两声。
魏衡没有回话,等着他自己挂断。
“时绥,你好多了吗?我很担心你。”唐周问,也不管那头会不会回,自顾自地说着,“今天是我的错,你酒量不好,我还同意你喝酒。”
魏衡加深眉间的阴霾,言下之意,是时绥主动提出的喝酒,而非唐周灌的。
“时绥,其实……”唐周深呼吸一口气,好似在寻找某些勇气,“这叁年,虽然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不过我们时常的交流,也让我觉得很满足了。”
时绥叁年来从不和魏衡联系,而唐周的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俩人身处异地,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络。
“那个……其实我想说。时绥,我们俩从小就认识,虽然我后来出国这么长的时间,但是你还能记得我,我很开心。所以……”唐周磕磕绊绊,一点也不像从前落落大方的样子,“我和叔叔也谈过关于你以后交男朋友的事情,他说不想让你远嫁,然后叔叔好像也挺满意我的……”
魏衡握着手机的掌心渐渐收缩,脑门儿的青筋迸起。
“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有好感,但我知道你对我一定是不同的。”唐周笃定,像时绥这样的女人,对他的感情定然不一般,“时绥,我很喜欢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试着交往一下吗?”
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唐周喘着气,大声而直率地告白。
魏衡沉默了许久,那头的唐周终于觉得奇怪,又轻声地喊了两声。
“时绥……时……”
话筒传来忙音,被挂断了。
——
“魏衡,你干什么——!”
衣服被扯下来,露出光洁的肩头,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有些疯狂地在她身上粗鲁抚摸。
“干什么?”闻言,男人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愤怒的双眸中透着汹涌,“我他妈当然是干你了!”
话说着,魏衡强硬地扒下时绥身上的内衬,又掰开她的双腿,隔着内裤,伸指探入叁年未曾触碰的秘境。
“你滚……呃啊——!”时绥一个哆嗦,夹紧了双腿。男人修长的手指熟稔地挑逗她的阴蒂,很快一股快意从小腹攀起。
魏衡曲腿压制住时绥的上半身,又单手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躯。
他的双眸中窜动着就要迸发的火苗,一只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脖颈,咬着牙问道:“你和那个姓唐的关系很好?”
时绥不知道魏衡到底发什么疯,只能无助地蹬着双腿,嘴里不停地骂着让他滚。
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