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
众人:“……”
平王脸色一僵,顿时大怒,“狗奴才,居然敢不敬本王?!”
苏媃依然是一脸恭敬,声音柔和,“平王殿下息怒,这是我们殿下的意思,不是奴婢的意思。”
平王气得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指着苏媃,开口就让人将她拉下去打死。
“五哥。”陆玄愔冷冷地叫了一声。
这声“五哥”让平王从愤怒中恢復神智,冷笑道:“七皇弟,你身边的奴才倒是伶牙俐齿,个个都挺会说的。”
陆玄愔点头,嗯了一声。
平王差点又气了个仰倒,倒是其他人明白,苏媃敢如此大胆,便是七皇子的意思。
听说七皇子有重言之症,不擅言辞?
没关系,他身边自有下人帮他说,何需他亲自开口?没得丢份儿。
连圣人和太后都不在意他开不开口,其他人哪里敢有意见?
这时,苏媃继续道:“平王殿下,若无什么事,我们殿下先走了,你们随意。”
陆玄愔朝平王冷漠地看了一眼,带着褚映玉离开,压根儿不在意差点气爆的平王。
直到他们离开客栈,褚映玉抬头看向陆玄愔冷峻的侧脸,皇后年轻时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他遗传皇后的模样,极是清隽昳丽,只是平时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一身冽凛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自然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他长得好不好看。
“殿下,这样好吗?”褚映玉问道,“他到底是平王……”
陆玄愔这么落平王的颜面,只怕平王不会罢休。
陆玄愔低头,见她担忧的模样,心口暖洋洋的,手指动了动,到底克制住那股想要碰触她的欲念。
“无妨。”
他并没有将平王的怒气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纵着苏媃说那些话。
纵使是平王,对她那般无礼放肆,亦不能宽恕,若是他什么都没表示,日后何人会将她这位七皇子妃放在眼里?
梦境里的“前世”之事,他不希望再发生,没人能再欺辱她。
这次褚映玉约见陆玄愔,除了找他说那匣子银子的事外,其实也是个试探,试探他的态度,试探他是否是重生的。
试探的结果仍是模糊不清,褚映玉也想明白了,懒得去纠结他是否如自己这般是重生的。
回去后,褚映玉将那匣子的银子交给关嬷嬷,让她送去七皇子府。
结果,关嬷嬷回来时,又将匣子原封不动地带回来。
“姑娘,七殿下不收,让奴婢带回来给您。”关嬷嬷一板一眼地回答。
于是褚映玉也不再试图送回去。
人家要给她送钱,她已经矫情地拒绝一回,就不必再矫情第二次,收着便是。
有了这笔银子,褚映玉手头变得十分宽裕,打赏下人时都大方不少,特别是新年将至,用钱的地方更多。
腊月二十四一过,便是年了。
往年时,每当进入腊月,长平侯府开始热闹起来,府里也为即将到来的新年作准备。
不过今年长平侯府十分安静。
纵使新年将至,亦没什么热闹喜庆的气氛,下人在府里活动时,面上皆无喜色。
自从长平侯老夫人去世,长平侯府府分家,现在府里的人口十分简单,主子只有五个。
然而主母卧病在床,两个小主子又被禁足,褚映玉素来是个安静的,只剩下长平侯一人,实在热闹不起来。
只是不管如何安静,这年还是要过的。
除夕这日,褚映玉浑浑噩噩地醒来,站在那里由丫鬟伺候着更衣洗漱。
寄春一边为她梳头髮,一边说道:“小姐,先前夫人身边的常嬷嬷过来,说今儿除夕团圆日,和以往一样,将在酉时开饭。”
褚映玉嗯一声。
用过早膳,褚映玉坐在窗边的榻上,膝盖摊开一本佛经,怔怔地看着窗外枝头上挂着的雪楞子。
寄春捧着一个乌木匣子过来,笑着说:“小姐,今年您有银子了,可以打赏下人,这金瓜子和银瓜子还真是方便,想来七皇子殿下是特地让人做成瓜子,方便打赏的。”
褚映玉的目光转回来,看寄春用府里绣娘绣的製式荷包装金瓜子和银瓜子,这些明天要用来打赏的。
以往囊中羞涩便罢了,今年她有钱,肯定要打赏下人。
其他的下人可以不理会,秦嬷嬷和关嬷嬷来到她身边,肯定是要打赏一番的。
褚映玉道:“关嬷嬷和秦嬷嬷那边,你多费些心,给她们封个大红封。”
寄春便问给两位嬷嬷封多少。
褚映玉说了个数字,寄春听后虽然有些肉疼,但想到七皇子送来的那匣子的银票和金银瓜子,又大方起来。
主仆两商量完给下人的赏银,又说起年初一进宫贺岁的事。
年初一进宫贺岁,除了朝臣外,还有命妇。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