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将她抱起来,要抱她离开。
被他抱起时,褚映玉透过他的肩膀,正好看到不远处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褚惜玉,她一脸错愕地看着这里。
褚映玉:“……”
长平侯对于今日长女归宁一事非常看重。
是以当他听说女婿和女儿突然离开时, 整个人都是不可思议的。
“七皇子怎地离开了?”他质问张管家,“可是府里有哪个不长眼的衝撞了他?”说到这里,他一脸怒意。
张总管心里也郁闷, 从昨日开始, 侯爷就一再叮嘱他, 让他一定要仔细管好府里的下人,万万不可让他们今日衝撞到大小姐和七皇子。
奈何衝撞七皇子的不是下人,貌似是二小姐。
“你说什么?”长平侯愕然, “你说是惜玉?”
张总管点头,有些忐忑地说:“听说二小姐先前在园子那边拦住七皇子殿下,后来七皇子殿下就带着大小姐离开了。”
长平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去找七皇子作甚?”
张总管小心地说:“这……属下也不知。”
他确实也不知道啊,当时下人离得远, 只看到二小姐去找七皇子, 并未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不过……大小姐那时候就在附近。”张总管迟疑地说。
长平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算他是个大男人,也能明白,小女儿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就是离七皇子远远的。可偏偏他那小女儿,自己主动凑过去, 那不是让人难受吗?
长平侯沉下脸,“去将二小姐叫过来。”
张总管应了一声, 亲自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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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愔和褚映玉突然离开,褚家众人俱是愕然。
现在时间还早,按正常情况, 归宁的女儿和女婿可以在娘家再待会儿, 甚至有些地方的风俗, 归宁的女儿和女婿还可以在娘家住一晚, 陪陪娘家人说话的,七皇子和褚映玉突然离开,总让人觉得不太正常。
有消息灵通的,得知七皇子离开前,褚惜玉去找过他。
褚三婶、褚四婶愕然不已,“她去找七皇子作什么?都不懂避嫌的吗?”
不说两人曾经有过婚约,就是这姐夫和妻妹,也不应该在私底下有什么接触啊,有什么事让长辈出面,或者直接找褚映玉代传不行吗?
“她要是懂什么叫避嫌,就不会做出那种丑事了。”褚二婶冷笑道,“大概她还没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得还是以前呢,谁都要捧着她。”
这世间最令人无语的,大概就是那些没点自知之明的人,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
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都觉得晦气。
原本今日七皇子陪褚映玉归宁,他们是想讨好两人的,就算不讨好,也要尽量打好关系。
哪知道话都还没说几句,褚惜玉就将人作走了。
不说长平侯生气,他们都挺生气的。
离开时,褚二婶忍不住朝孟蓉阴阳怪气地说:“大嫂,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好好地管管孩子了,这教孩子可不能一味地纵容,不然下次她再闯什么祸,届时你丢的可不仅是郡主之尊,说不定咱们褚家人所有的命都要丢掉。”
孟蓉气得脸色铁青,她最听不得有人提这事,被圣人禠夺郡主之位,于她而言,简直是毕生耻辱。
“滚!”她厉声喝道,“我的女儿该如何教,不用你们来管!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孩子,哪天要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只怕真的要回青州老宅去守祖宅!”
这话犀利又直白,几房人都被气得够呛。
至此,长房算是和二房、三房、四房撕破了脸。
西府众人怒气衝衝地离开。
孟蓉没理他们。
她去书房找长平侯,正好褚映玉也过来了,见到她,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娘。
孟蓉想到刚才被妯娌奚落,自打她嫁到褚家,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那些妯娌的身份都不如她尊贵,也不如她貌美,更不如她得夫君宠爱,只有捧着她的份儿。当被比自己不如的人奚落,以孟蓉的骄傲,难以忍受。
她恨恨地瞪了小女儿一眼,“给我滚进来!”
褚惜玉被她吓到,脸色煞白,怯生生地跟着她进去,发现书房里父亲的脸色同样不好。
“爹……”
长平侯沉着脸,“惜玉,你刚才去找七皇子作甚?”
褚惜玉闻言,有些委屈地说:“爹,你就为这事特地叫女儿过来……”
“说!”长平侯喝道。
褚惜玉吓得眼里浮现泪花,哭着说:“我、我找姐夫,想让他帮忙,我想嫁给晏哥哥……”
说到最后,她难受得哭出声来。
自从去年那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陆子宴,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甚至昨儿还听说,荣亲王府那边想要为陆子晏议亲,议亲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褚惜玉哪里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