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宿主对自己的脸非常看重,她们丝毫不在意昂贵的积分,只想将自己的脸保养得水嫩光滑,宛若十六岁的少女。
蹲在一旁的系统猫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身为人族、不会吐珍珠的宿主。
人家的宿主非常宠统子,想要什么都给买,而它家的宿主只会支使它干活,工资还那么低,不愧是习惯在任务中做资本家的人!
江芸儿动作一僵,赶紧将多余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倒回瓶子里。
她仔细擦完脸,将藏起来的金子塞给他,没钱就和我说,金子你拿着,反正我和明知在冷宫也没处花。
江河将金子塞回去,这点钱你自个收着罢,说不定哪天有用得着的时候。
说完便起身,捞起地上的木桶,去菜地那边给地里的菜浇水。
江芸儿跟过去帮忙,其实很心疼弟弟。
九郎最近经常被刁难,肯定累得狠,她不能干看着什么都不做,这些年习惯忙忙碌碌的日子,手里没点事做,还真不习惯。
姐弟俩边干活边聊起来。
聊的除了江河在后宫的差事外,也有针对明知的教育,以及日后的安排。
九郞,你是想江芸儿看了眼屋内的小孩,凑近他低声问,你真的打算让明知出现在皇帝面前吗?你要知道,明知的那些兄弟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江河朝她安抚地笑了笑,现在说这些还早,我还没将明知训练出来呢。
他看着月光下的菜地,格外满意,看来他种地的工夫没落下,种出来的青菜都这么水嫩可口,嗯,明天是吃水腌菜的好日子。
江芸儿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这去。
这片菜地以前是他们母子俩伺候的,伺候得也很精细,但不知为何,就是没九郞伺弄得好。怪不得九郎能在御花司干活呢,之前九郞说他在御花司过得挺滋润的,她现在总算信了。
听他说起水腌菜,江芸儿习惯性地吞咽了口口水。
水腌菜也挺好吃的。她很有经验地说,炒五花肉应该不错。
腌酸菜也可以。江河的手一扬,一大瓢水精准的洒在蔬菜的根部,长得太多了,不吃就老了。
江芸儿正要点头,突然发现不对。
九郞,你别转换话题。她赶紧将跑偏的话题转过来,明知这么小,如果被人发现他有江家的血脉
江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然他不该这么早和江芸儿说自己的计划。
他不疾不徐地和她分析其中厉害:七姐,害怕是没用的,咱们要为明知着想,你真以为在冷宫就安全无虞?现在老皇帝的身体还好,底下那些皇子就忍不住兴风作浪,你能保证他们一辈子不会发现明知吗?
或许早就发现,只是明知现在太过弱小,连当一枚棋子都没资格。
江芸儿勉强地道:明知在冷宫出生,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她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禁有些无力。
江芸儿知道江家与老皇帝隔着血海深仇,她也不介意为江家的复仇拼上自己的命。可明知还那么小,虚岁只有八岁,她实在舍不得。
七姐,明知迟早会长大的,即使他不是威胁也是颗好棋子。
江河意味深长,在原文里,江芸儿早早逝世,作为十五皇子的李明知被七皇子弄死陷害二皇子,给二皇子弄个杀害手足的罪名。
可怜原主一生都不知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外甥擦肩而过,半生飘零,心无依处。
春天的夜晚仿佛空气中都带着花儿特有的香气。
坐在灯下的孩子认真的看书,一只胖乎乎的猫趴在旁边的小竹席,每当灯光稍暗下来,它就喵喵两声。
这时小孩儿会放下书,拿起小铁棍挑灯芯。
他的小铁棍子虽然没有磨成鱼钩,最后还是找到归宿:每天晚上勤勤恳恳地挑灯芯。
挑完灯芯,明知不禁看了一眼外面,嘀咕道:娘和舅舅到底在讨论什么?
大人总是这样,什么都喜欢瞒着小孩子。
他倒是想跑过去偷听,但有一只肥猫趴在旁边盯着,每次他偷溜就会将他拖回来,还会打小报告。
明知没办法,只好当个乖孩子。
果然,这时三花猫又伸出爪子轻轻拍了他一下:别分心,继续念书。
明知回过神,再次将心思放回书上。
江芸儿无意识地拔起菜地边的杂草,陷入沉思。
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小孩子还带着奶味的声音,于她而言,比丝竹之声更悦耳。
江芸儿看着月光下破败的冷宫,她一直觉得这里太冷清,特别是寂静无声的夜晚,每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都觉得害怕。
可是现在有儿子的读书声,猫儿的叫声,还有灯芯偶尔细微的哔卜声
隐秘的地窖不仅舒服,还给她浓浓的安全感,不会像以前,她总在半夜时,被老鼠弄出来的唏嗦声吵醒,害怕地搂住孩子,整夜都不敢睡。
老鼠那么多又那么肥,她听说过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