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满脸欢喜,千恩万谢地离开。
接着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
大师,奴家成亲十年,一直生闺女说着妇人面露悲痛之色,奴家已经生了五个闺女,相公说要将奴家休了。
周围的妇人同情地看着这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心下怜悯。
只是这样的事,到底寻常,看得多了,就算同情,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江河双手合十,女施主,此非你之过,你夫家不仁啊。
这个世界有灵气,自然也有因果报应。
妇人的眼泪一停,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古生不出儿子,难道不都是女人的错?
周围挨挨挤挤的妇人也不挤了,纷纷吃起瓜。
有同样烦恼的,则思考着要不要将生不出儿子的锅往丈夫头上盖?
这时,她们便见那大师白主般的面容露出悲悯之色。
你夫家二十年前害了人,你且回去问夫家罢。
妇人大惊失色,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其他妇人也是满脸惊异,双目灼灼地盯着坐在那边的大师,都是吃瓜人,就等着吃到新鲜的瓜。
夜幕降临时,今日来上香的所有香客都离开了。
石兰寺只是一个小寺庙,连提供给香客留宿的客院都没有,香客都是当天来当天回。
江河招待同样累得不行的于员外一行人住下,虽然房舍不多,不过挤挤就行,都是大男人,不用介意那么多。
只有可怜的管家,第二天要去衙门办事还得回去。
于员外吃了一顿素宴,顿时惊为天人。
每顿少了不肉的他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老太婆有意见,他出家也是可以的。
虽然天天吃素,如果都是这个水准也不是不行。
忙碌一天,江河也有些累,躺在软乎乎的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今天他都忘记算了,自己到底接待多少病人来着?好像病人都是来看不孕不育的?
等等!
江河瞬间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现在的身份好像是和尚来着,可不是医生啊!
虽然病人在他这里看完病后还会去拜菩萨,诊费香油钱也没少给,可他不是送子观音啊。
江河的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
他是来当圣僧的,不是来当妇科医生的。
系统在空间里笑得直打滚,不失时机地推销:宿主,要买金手指买吗?你看这个限客金手指,只要你买了放山脚下,就能限制不诚心的香客!对了,它还能分辨哪个客人肥不肥,保管你的寺庙香火多到整个大庆朝的和尚都羡慕!
江河翻白眼,他想当人人赞颂的圣僧,人人里包括最需要帮助的平民百姓,并不想伺候那些权贵。
积分是不可能花的,不要钱的帮手倒是可以。
江河若有所思的看向上蹿下跳的圆球,系统可真闲啊,不是天天混论坛,就是吆喝他花钱,真让人嫉妒。
梧桐县还是太小了,小到有一点点瓜,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嚼。
那日上山的妇人不少,有钱有势的更不少,其中好些都是秉着吃瓜之心,让下人去打听。
那个连生五个闺女的妇人夫家姓王,二十年前迁到此处,一家子以卖豆腐为生。
磨豆腐固然苦了些,但豆腐铺子是王家买下来的,后来赚了银子,还买了房,日子比大部分县城人好。
稍微有钱的人,都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更何况自诩家业颇丰的王家。
王李氏嫁过来已经十二年,从第一胎生出个闺女起,婆婆就拉长脸,导致她在婆家天天都要受气!
从石兰寺回来,王李氏便鼓起勇气站在公婆面前。
她连续生了五个闺女,在这个家是连头都抬不起的,日夜被夫家责骂,即使她比驴还勤快,都得不到夫家半点好脸色。
爹、娘,今儿我去石兰寺,那寺里的大师说
听到儿媳妇提起二十年前,王老头的手一直抖,老太太的脸色也瞬间发白。
老太太满脸惊恐,莫不是那件事
胡说,这肯定是那和尚胡说八道!王老头定定神,对王李氏恶言相向,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与我何干!
虽然王老头的态度不好,但也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王老头在左邻右舍中的名声还不错,他死不承认自己当年害了人,周围的人也是半信半疑,毕竟王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与他处了二十年的邻居们还是知道的。
直到同样想求子的县令夫人查清楚这事,告诉世人:王老头二十年前家乡大旱,他邻居临死前,舍了全部家财与他,让他带上六岁的儿子王狗剩
众人不禁恍然,王老头到梧桐县时,只带了妻与子,肯定是半路将邻居儿子抛弃。
大旱之年,人竟相食,那六岁的无辜孩童说不定被人当两脚羊。
怪不得王家遭报应呢!拿了人家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