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不放心,真的不疼了?不要骗姐姐。
真的,一点都不疼。二丫十分肯定道,手蠢蠢欲动的摸着未完成的绣架。
大丫暗暗松口气,她会这么担心也是有原因的。
昨晚睡前,三丫突然来了一句:如果二姐有什么后遗症,爹就是我的仇人,我恨他一辈子。
语气中强烈的怨恨让大丫听得心惊肉跳。
她固然也恼怒爹伤害二丫,但为人子女,怎能言语激烈地埋怨父母?说出去别人会不会指责三丫不孝,那她还能嫁得出去吗?
这年头,父母杀子女的罪都不算大,更何只是踹上一脚,又没有将人踹死。
为此大丫愁得睡不着,她直觉二丫若是好不了的话,三丫可能真能弑父
是以这一大早,她就赶紧过来看二丫。
见她已经能坐起,她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不愿意三丫背负弑父的罪,对三丫不好。
二妹,你想吃什么,大姐给你做。大丫一脸温柔道。
二丫还没开口,屋子里躲在床上养伤的徐氏叫道:大丫,你去看看你爹。
大丫和二丫神色一顿,听到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大夫来看过,罗家明踹在徐氏胸口的那一脚,伤到她心肺,大夫让她好好养着,不然冬日到时,会咳嗽个没完没了。
就算罗家明是她们爹,看到娘受了这么大的罪,她们心里也是有怨的。
爹怎么了?大丫有些不情愿地问,她现在也很害怕,她爹会直接给她踹上一脚。
徐氏焦急地道:春花说,你爹一直喊疼,好像伤着腰了。
她现在起不来床,刚起时胸口就是一阵闷痛,眼前发黑,想去伺候丈夫都没办法,只能让女儿去照顾。
看到徐氏再次头晕眼花地倒在床上,双手捂着绞痛的心口时,大丫脑袋里冷不妨地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就是报应?
她赶紧甩甩头,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去。
穿成一只猫16
罗老太爷去收账回来,第一时间去主院看望怀孕的老妻。
五十五岁的老头和五十二岁的老太太亲密地坐在一起,两人一起摸着突出的肚子,憧憬地谈论着肚子里的孩子。
罗老太太开心地说:我找王稳婆看过了,她有二十年的接生经验,听说看得特别准,她和我说,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九成是儿子!
说是九成,其实已经可以打包票,毕竟王稳婆鉴定孩子的性别,真是一说一个准。
罗老太爷满脸欣喜,你的孕相还好吧?有没有想吐,哪里难受?
罗老太太摇头,说来,这孩子应该是来报恩的吧。她一脸慈爱地摸着肚子,我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怀前经常腰酸背疼的,等怀上这孩子后,反而哪哪都舒坦。想当初,我怀家明时可遭罪了,啥都吃不下,整整吐了八个月
罗老太爷也想起这事,你生家明时,还大出血,后来你的身体一直不好,卧床休息了整整一年。
和老妻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一比较,二儿子就像是来报仇的。
他一辈子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都让他们这些当爹娘的操碎了心。
罗老太太神色黯然:生家明时,因为难产,大夫说我以后都很难再怀上孩子。
因为这事,当时婆婆还塞了不少女人给丈夫,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生出庶子。
幸好菩萨保佑,那些狐狸精要么不是生不出来,要么只生女儿,婆婆碍于只有她生出两个儿子,且长子极为优秀,对她还算是有点面子情。
罗老太太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长子永远是她心里的痛,她时常怀疑,是不是长子太过优秀,老天爷才会迫不及待地将他收回去。
这也是长子去世后,他们夫妻俩过度溺爱二儿子的原因。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好好地活着,不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比什么都强。
只是现在难免有些后悔,溺爱得太过,让他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没有担当还软弱不堪,受到挫折时,一蹶不振。
罗老爷也想到了,他沉声道:日后这个孩子可不能一味宠溺。
他都快要六十岁的人了,不知还能活多久,二儿子俨然是个废物,日后罗家只能倚靠老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必须要将罗家撑起来。
老太太缓缓点头,赞成丈夫的话。
虽然是老来子,但确实不能再宠了,以免养成第二个罗家明。
黄妈来到门口,先敲门,得到里面的允许后走进来。
老爷,老太太。黄妈脸色有些沉重地道,二爷又喝醉酒打人了,夫人和大小姐都受了伤。
罗老太爷一脸愕然,徐氏不是刚养好伤吗?
怎么才养好伤没多久,又被大儿子打了?难道徐氏不会躲吗?
黄妈有些尴尬地回道:听说二爷心情不佳
罗老太爷眉宇间露出不耐烦之色,二儿子自从成为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