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嬷嬷若是想挑拨离间,那就大错特错,伍氏当初也曾陪丈夫在大西北待过,见多了当地彪悍的女子,并不觉得撩阴腿值得一提。
娘,我跟你说啊,黎家大小姐可厉害了
小侯爷兴致勃勃地吹了一通未婚妻。
伍氏瞧着儿子那模样,似乎对这未婚妻一见钟情,欣慰是欣慰了,不用担心他再闹退婚,但不知为何,这心总有点儿酸。
俗话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果然是古往今来的真理。
然后伍氏就听到她儿子说:我未婚妻这般厉害,将来一定能保护我,还能省下护卫的钱了。
伍氏: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伍氏顿时气得直接揪起儿子的耳朵,她怎么会生出这种只想吃软饭、还没脸没皮的儿子?
她实在对不起未来的儿媳妇。
伍氏暗自盘算着库房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再送些给黎家小姐罢,希望她明白,虽然未来的丈夫是个抠门精,但婆婆和太婆婆一点都不小气,非但不小气,还很大方。
春芳坐在门口绣帕子,眼睛时不时扫向院子里的二小姐黎美云,又是警惕又是不安。
今儿大小姐出门,主子不在,她们这些丫鬟难得可以歇一歇的,哪知二小姐突然跑过来,也不知道干什么,一直赖着不走。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她们都明白一个道理,二小姐登门肯定不干好事。
黎美云无聊地打量周围。
这院子太小,窄得转个身都嫌挤,她实在看不上,不过长姐种的花还是不错的,正好省了她让人出去买花。
这花开得真漂亮。黎美云随手将一朵开得正妍的玫瑰掐下来,一瓣瓣撕下来。
看到她辣手摧花,春芳不由得一脸心疼,想开口阻止又想到大小姐的吩咐。
大小姐曾道,若是她不在,不管有事没事,绝对不要和二小姐起冲突。
看到黎郁云的丫鬟们敢怒不敢言,黎美云的心情更愉快了,又扯下一朵茉莉,染了满手的花香。
她嗤笑一声,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竟然也敢拦她?
现在不让她进门也无所谓,反正等黎郁云名声扫地,定远侯府肯定会退婚,届时便让她娘将黎郁云赶到下人房去住!
到那时,黎郁云手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包括那两个价值千金的花瓶。
她都开口要了多少次,黎郁云就是小气地不肯给她,说什么是她娘留下的念想。
明明就是小气,找什么理由?
她可是嫁皇子的,嫁妆肯定得好看点,若是自己嫁得好,黎郁云不也水涨船高?给她添妆不是应该的么?可她都明示暗示那么多次,黎郁云就是假装听不懂!
黎美云的人生信条是得不到就毁掉,她曾想趁人不注意将那两个花瓶直接摔了,结果黎郁云就像未卜先知似的,提前将它们收起来。
这是防着她呢。
不过很快,黎郁云就会废了,她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黎美云越想越美,不由得笑出声。
周围的丫鬟暗暗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十四五岁天真烂漫的少女,不知为何,那笑容让人心底发寒。
笑什么?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听听。
黎美云猛地转头,就见黎郁云从外面走进来。
你、你没事?她脱口而出,随即脸色微微发白。
黎郁云扫向被当成垃圾般扔在地上的无辜花儿,目光如刀,面容冰冷,声音却越发柔和:二妹妹希望我出什么事呢?
她施施然地走过来,姿态优雅地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并没有请这个既蠢且毒的妹妹进房喝茶的意思。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整理好情绪,温柔的笑脸如同面具般焊在脸上。
黎美云心下一紧,脸上挤出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难得出门一趟,顺顺利利的真是太好了!
她的目光惊疑,心里大骂,难道那两个纨绔收了她的好处,竟然不办事?
黎郁云挑眉道:二妹妹觉得我不会顺顺利利的?为什么?
黎美云支支吾吾,满脑子都是疑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就见长姐倾身过来,温温柔柔地说:说起来,我出个门还是挺顺利的,就是在会仙楼面前看了一出好戏。
这轻柔的声音对黎美云而言,仿佛恶鬼的低吟,脸色乍青乍白,什么什么好戏。
有两个纨绔,一个穿蓝色衣服,一个穿绿色衣服,他们竟然胆大包天地得罪江小侯爷和荣平长公主之子杨世子,被抓去衙门了,初步怀疑他们和他国的细作有关,大理寺卿说一定要严查此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卖国贼,还说要彻查与他们有来往之人。
卖国贼?怎么可能!黎美云失
声大叫,
冷汗唰地冒出来,
满头大汗。
大康朝的律法中,与卖国有关的只有一死,若是细查,只怕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