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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辜百姓,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要流离失所,受尽贫病欺辱?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有尸骸。

许明意只信自己。

秦河琢磨了一会儿,说:“不对啊,我也没怎么你啊,怎么就到了要杀我的份儿上了?”

许明意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秦河目光落在他肩上,理直气壮道:“你先拿刀要杀我的。”

许明意面无表情道:“你是响马,我还要束手就擒?”

秦河刚想说他可不是束手就擒,想起什么,嘿然道:“那天那么拼命,是想护着那跑了的姑娘吧?”

“她是你什么人啊,舍命都要拦住我?”

许明意道:“和你无关。”

秦河说:“你们该不会的私奔的吧?戏台上不都这么唱吗,大户人家的姑娘,穷小子,她爹娘不同意,你们就连夜私奔……”说着,想起许明意也瞧着不像个穷小子,嘀咕道,“怎么说的来着,你家家道中落,她家嫌贫爱富,不愿意把姑娘嫁给你,所以你们跑了?”

许明意:“……”

许明意和秦河住在一起,不过几日,他就发觉秦河这人在平顶寨中人缘极好,拿涂狗儿的话来说便是秦河的身手是寨中数一数二的,人又仗义,大家自然都敬着他。

旁人敬不敬尚且两说,涂狗儿倒是真敬重秦河,俨然他的狗腿子。涂狗儿是秦河这小院的常客,常在吃饭的时候过来,有时带一把野菜,有时提条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鱼,偶尔还能抓几只兔子,不管他带了什么来,都成了桌上的菜,进了三人的肚子。

秦河对此显然习以为常,他不爱去寨子里吃饭,便自己动手做。他自懂事起就照顾他爹,练出了一手好厨艺,做饭嘛——自己一个人的是做,再加上一个兄弟的,也就是多抓一把面的事儿。

许明意自是不会做饭的,他这辈子连菜刀都不曾摸过,秦河不是他家中下人,许明意自也不能坐在屋中等着吃饭,所幸进了灶房。可这活儿对许明意来说实在陌生,秦河瞧他硬邦邦地杵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莫名的竟觉得很是有意思。他见过许明意提着刀,凶狠阴郁和他搏命的样子,也见过许明意游刃有余地审讯肉票的模样,这个样子,还是头一遭。

还真是大少爷。

灶房都不曾进过吧。

过了一会儿,许明意慢吞吞地去给秦河烧火了。

涂狗儿来时就见秦河灶房里浓烟滚滚,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着火了,拔腿就往里冲,嘴里大叫:“虎哥!”

走近了,就见秦河正把许明意拉出灶房,二人都灰头土脸的,听见脚步声,齐齐向涂狗儿看了过来。

涂狗儿一呆,说:“虎哥,你们干啥呢?”

秦河气极反笑,道:“你问他吧,差点把我灶房点了,嘶,我的菜——”火烧屁股似的,转头又钻了进去。涂狗儿看向许明意,许明意嘴唇绷直,因火烧得太旺,又急于灭火,最终压了一灶膛的柴火,烧得黑烟滚滚,脸也沾了黑灰。出师不利,许明意有点儿尴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烧火难住了。风里来雨里去,生死过头都过来了——许明意察觉涂狗儿正看着他,他愈发不自在,面色沉沉地看着涂狗儿,说:“看什么?”

涂狗儿:“噗。”

许明意脸色阴沉。

涂狗儿嚷道:“虎哥我给你烧火哈哈哈!”

见鬼的烧火!

当天中午,桌上多了一盘烧得焦黑的兔肉,涂狗儿龇着大牙乐,“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在虎哥饭桌上吃着烧坏的菜。”

秦河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涂狗儿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一旁不做声的许明意,揉了揉笑僵的脸,夹了块兔肉送嘴里,补救道:“虽说焦了,但是也还是很好吃的。”

许明意一言不发地闷头吃饭。

三人用过饭,涂狗儿乖觉地去洗碗了,洗完碗,回来时他对许明意道:“头一回烧火吧?没什么,以后多烧几回就好了。”

“我小时候也不会烧,都是被我娘打出来的。”

“就算学不会也没什么,以后有钱了,专门买个厨子,用不着自己做饭,”涂狗儿说。

许明意看着涂狗儿,涂狗儿生得瘦小,约莫和他们一般年纪,他抿了抿嘴唇,紧绷的神情一点点松缓下来。涂狗儿笑嘻嘻道:“再说了,不会做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寨子里看看,有几个男人和虎哥一样能做饭?”

秦河正在掰柿子,闻言丢了一个给涂狗儿,道:“说别人作甚,你自个儿连个面都不会下。”

涂狗儿眼疾手快地接住柿子,擦了擦,送嘴边咬了一口,道:“所以我以后要找个会做饭的媳妇。”

秦河冷笑道:“那你不如娶赵大婶吧。”

赵婶便是平顶寨中给一干响马做饭的厨娘,涂狗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我不要,赵大婶太凶了,做的饭还不好吃,要不是她是大当家的婶娘,大家伙儿早不干了。”

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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