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你说过不只一次,我都记着呢。”
酒允想起以往朝寒那种冷漠失望的眼神,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而今对上朝寒的眼神,冷漠更甚,她甚至都不屑于去对她失望了。
“我不只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更记得在七月川那三百年的煎熬。”酒允下意识握紧拳头,朝寒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
“你封印我三百年,我就关你六百年!”
这句话回荡在屋内,酒允不知所去,她怕自己再留下去,会忍不住对朝寒出手,这三百年实在是积累了太多的怨气和戾气。
可是以朝寒现在的身体,根本扛不了她任何的一击。
梵原从外面回来,见酒允一脸郁色,只当她是被谁惹了。
“谁这么大胆子,还敢给你脸色看?”
梵原目前并不知道朝寒就在红叶宫的事,酒允也没打算告诉他。
“没有谁惹我,只是想起一些旧事。”
“跟朝寒有关?”
酒允怪异地看了一眼梵原,大概觉得他敏锐得有点讨厌。“不说这个了,谈谈暮莲山的情况吧。”
“就等你发话,我手痒得很。”
“你别自作主张。”
梵原无奈耸肩。“我倒是想先动手,可是我这具身体还受你控制呢。”
说完,梵原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起来,他其实没有太适应现在的身体状态。
酒允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控制动作,这就是禁术的后遗症,也是复活的代价。
“等着吧,我会找到方法还你自由的。”
《风千语》并没有记载用禁术复活他人之后的更多事宜,只是注明施术者可以控制被复活的人。
无疑,目前梵原是她最好的帮手,她即便找到方法,暂时也并不会让梵原解脱,她消耗自己才好不容易复活过来的人,须得充分利用过才行。
朝寒讨厌梵原,越是讨厌,酒允就越是要和他狼狈为奸。
过了好一会儿,梵原才从僵硬中恢复常态,他动了动脖子。
“要是打架时忽然身体失灵了,可就好玩了。”
这时酒允已经离开,梵原招来一个魔侍,问:“话说酒允没去找朝寒报仇吗?”他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事。
“不知道,只是听一些人在传,朝寒仙长失踪了。”
“失踪?”梵原眉毛一挑,那不更奇怪了?他还以为这等深仇大恨,酒允必杀了朝寒才能解恨,而且还得以万分痛苦的方式让对方死去。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急着寻朝寒的仇,酒允很可能已经先她一步在计划了。
不过,梵原又回想起以前酒允说过的一些话来,她说过,朝寒对她来说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莫非酒允心软了?她又不像是那种会心软的人。
梵原初见酒允,就是因为她混入魔界,还折磨死了他的一个下属。
当时酒允说:“我对欺负过我的人一向睚眦必报,他打我一拳,我就回他十拳,他伤我一寸,我就还他十刀。”
梵原对酒允这种处事原则十分欣赏,并没有计较下属被杀,反倒觉得她和一众天天喊着仁义道德的仙门人士颇为不同。
他最开始拉拢酒允其实是被酒允拒绝了的,酒允不喜欢仙门,却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依旧在仙门呆了很多年。
如今想来,估计是对上凌墟有所留恋。
如果酒允不忍心,那就他来下手吧。
“带几个人去打探朝寒的下落,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吩咐完侍从,梵原忽然想到,会不会朝寒失踪其实就是酒允干的,她把人封印了?这种以彼之道换彼之身的做法也很合理。
酒允到底在想什么?梵原愈发迷惑起来。
看着梵原离开红叶宫后,尔风才从墙角露面,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朝寒一次。
她要问问朝寒,自己该怎么办。
尔风的再次到来,朝寒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在意料之中。当年遇到尔风时,就是因为答应过她,待自己找回《风千语》,就用里面的禁术帮她恢复记忆。
尔风过往有百余年的记忆是空白,应当是被人强行抽走,所以一般术法对她根本无用。
如今得知秘籍被毁,她应当迷茫了。
再次看到朝寒憔悴苍白的脸,尔风原本准备好的话却又说不出口来了,她准备说出来的话形同背叛。
却是朝寒善解人意先开了口:“你去找酒允吧,她或许会答应帮你。”
“可……”
“你不用管我,原本你跟着我就是为了禁术,如今我没法兑现承诺,你转求其他出路也无可厚非。”
“我能帮你什么吗?”尔风问。
“你帮不了我。”朝寒答得干脆。
尔风露出失望的神情,觉得她与朝寒的情谊估计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