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赌气,迈了几步朝着离弘冀哥哥最远的凳子一pi股坐下,鼓起嘴,想要说上两句,却又不知打哪儿说起来。“你和她们相熟,不如与我好好说说?”他全然不顾我鼓起的小嘴,继续调侃地说了起来,继而,清风淡笑地继续自己的话,我心里头酸酸涩涩地,眼也不再朝他,只是道:“娥皇姐姐漂亮,弹得一手好琵琶,萧歆精通诗词,宋嫣然”我撇撇唇,不情愿地评论道:“舞跳的好。”“那李如瑾呢?”“呃?我嘛?皇伯父有让你纳我做王妃吗?”我一把抓了华美的桌布,瞪大眼眸问他,弘冀哥哥一笑,邪魅的目色将我眸瞳里最后一份淡然吞噬地干干净净,不留点滴。我这才意识自己怎得就这么没遮没拦地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一副窘态被他敛色了过去。“从嘉最近常去你哪儿?”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我从嘉哥哥的事,我一愣,慌张道:“恩,不,也不是经常。”“呵,宫扇收好,再落了的话,叫你从嘉哥哥不悦。”说罢,弘冀哥哥从怀里取出了娥皇姐姐交予我的宫扇,我似乎意识了什么,赶忙解释道:“这宫扇是从嘉哥哥给萧歆的,可不是给我的。”“是么?”他似有不信,我还欲解释,他却已接着问我:“到园中看看,还记得很久之前你给我的禾苗么?”“禾苗?”我迅速地搜罗起自己的记忆,似乎禾苗这事儿并不是那么清楚,弘冀哥哥见我发愣则在一旁仰头叹了声,故作生气道:“有些人年纪轻轻却总好把自己丢下的摊子给忘却。”
“我,我真的不记得禾苗一事了,弘冀哥哥,你提醒下我吧。”我拨弄了下手,使劲地想也想不出个头绪,弘冀哥哥忍不住侧脸看了我许久,这一次,我没有羞怯,反倒欣赏起他眸中的那份熟悉。“该敲你的脑瓜了,前一年的时候,我入宫,你蹲在那儿问花匠在搬什么出去,他们说”“哦,是,他们说要把一株混杂的禾苗给扔出去,我问他们是什么,他们说是不祥的花木!”当时的情形突然跃入脑中,记得每年皇宫里都会种新树,苗木的,那次,恰遇上两个花匠抬着一棵小苗出去,我不舍地将他们拦了下来,他们却称是管事太监不让种不祥的树,我便道树有何不祥的。花匠却因管事太监的话,不敢违逆,又无胆与我相驳,只能傻站着,正巧弘冀哥哥经过,把那禾苗给留了下来。“你算是记得了,结果,这种养的好事就留予了我。”“嘿嘿,弘冀哥哥,皇宫里不让种嘛。现在是不是长花了?”“说是今年天暖了后,就会开花,这会儿无事,和你一起去看看吧。过些日子去了军营,也不知有没有闲暇邀你来看花。”弘冀哥哥的心思总在军营,我知道他很希望能出战他国,无论是吴越,还是南汉,亦或是北方的周国,他的身上总有挥不去的热血,在我的心里,他是大唐最勇敢的人。无论多少人在背后非议他,我都会不屑。“那我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