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耳坠的手颤了下,停了住,我偷偷一笑,继续道:“从嘉哥哥,我还没说完呢。”“呃?”他手抬着,我忍俊不禁起来,他便更是窘迫,手不知何处安放。“好了,不打岔子了,从嘉哥哥,我想说的是娥皇姐姐更喜欢送琴谱的人。”“真的?”这一回儿,他可是乐得厉害,直接又把耳坠给收在了手里,被那针钩生生地扎了一下。“你是如何知道的?”也顾不及自己手掌疼,光想知道答案,我倒显得不甚厚道,唯有如实地将那宫扇递于他,在他不知所谓的表情一览于脸庞的时候,解释道:“证据呢,是这宫扇。”“宫扇?这把不是萧歆让我给画的么?上次不知怎的给弄掉了,怎么到你手里了?”从嘉哥哥看着宫扇,很是疑惑,我自然知晓他的疑问,清了下嗓子道:“有人吃醋了,就把它藏掖起来喽。”“吃醋?”“从嘉哥哥,你满腹经纶,难道就不知道吃醋二字?快,帮我戴上耳坠,如此,我好细细向你道来。”“你这丫头,拿你没办法。”他嘟囔了句,帮我挂起耳坠,他是个心细的男子,挂起坠子的力道小得很,我甚至都觉察不了。“六哥喜欢如瑾姐姐喽,六哥喜欢如瑾姐姐喽!”六哥喜欢如瑾姐姐,我与从嘉哥哥齐眉望去,又是捣蛋的从谦,嘴巴哇啦啦地张老大,手里还拿了两条红绸带在离我们不远的假山那头跑来跑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唤。“这小子!今日非好好地管上你一顿。”从嘉哥哥立刻去追从谦,从谦却总做着鬼脸乱逃,我则在一旁看着好笑。只是,随着从谦的叫声“唉哟!”
弘冀哥哥?我朝那叫声看去,原来是从谦撞到弘冀哥哥,跟着追去的从嘉哥哥亦停了下来。在他面前,从嘉哥哥总是有些拘谨,由于刚才的事,两人间应还有芥蒂。我正觉得尴尬,弘冀哥哥却一下抱起了从谦,极为轻松地与从谦说:“你小子长得挺快,皇兄都快抱不动你了。”“大皇兄,从谦可不重。”“说说,刚跑那么快作甚?”弘冀哥哥抱着从谦往我这儿走来,从嘉哥哥紧随其后,缄默不语,倒是从谦咯咯直笑说:“六哥喜欢如瑾姐姐喽。”“胡说。”我与从嘉哥哥一同斥了从谦,然那小子在弘冀哥哥的庇护下却是大胆放肆。我急于否认,脸也涨得发烫。从嘉哥哥见我如此,更是想要和弘冀哥哥说个清楚:“莫要听从谦这小子乱说。”“你们和一孩子较真作甚么?”“大皇兄,从谦可不是孩子了,前几夜,从谦见了父皇给母妃戴耳坠子,口中‘爱妃,爱妃’的,那适才六哥也给如瑾姐姐戴耳坠子,自然就是喜欢如瑾姐姐喽。”弘冀哥哥才撂下话,从谦就跟着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只是我看着弘冀哥哥漆色的眸瞳,似乎,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从谦说了什么,甚至,在他的脸上,还能看到些笑意。然而,我感觉这笑诡秘地让人不安。“皇兄,你与父皇谈完了?”“从嘉,为兄已经很久没有在皇宫里常住了,看样子要在皇宫住上些日子了。”“皇兄的意思是”从嘉哥哥的疑问亦是我的疑问,可却不是弘冀哥哥的疑问。他并没有回答从嘉哥哥,只是夜晚的时候,我方才知晓原来弘冀哥哥被皇帝禁在了宫中,哪儿也不能去。其实,皇帝是喜欢弘冀哥哥的。即便在宴席和暖阁出言不逊,甚至期间私自去了别苑,皇帝都没有真正罚过他什么。留弘冀哥哥在宫中的意思也无外乎是说过年了,燕王也该留在宫中与皇帝共享天伦。虽然弘冀哥哥表面上依旧如往一般冷峻不羁,偶尔也来我的心苑坐坐,与我一同喂喂八哥,但他时不时心不在焉的模样,让我心里难免担忧。这一日,弘冀哥哥又来了心苑,见我的时候,便给了个香囊给我:“好闻么?”作者题外话:谢谢童鞋们的建议,小说改名成帝妃的诱惑:腹黑君王夺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