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远很凶的话】
“知道不信任主动的后果吗?”
姜止眼中已经有了泪花,水灵灵的大眼睛蓄满了水,随着摇头的动作往下掉珠子。
周远单手抵住了他的下巴,双目相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到“会被收拾的很惨”
接下来周远用纸巾擦掉了他眼周的泪水,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泪水戛然而止。“就不罚跪了,毕竟跪天跪地跪父母,改成罚站吧”
周远指了指卧室的墙角,姜止会意挪了过去,恨不得一步分成三步走,慢吞吞的在角落半米处停下。
“再靠近”
终是站在了角落里,对面是雪白的墙壁,稍稍侧目就能看到两面墙壁交叠的线条,压迫感随之而来,身后的脚步声远了,随之传来的是抽屉的响动。
左手手掌边的裤线被夹进了纸张,低头看下去发现是周远夹的扑克牌,姜止想到了曾在电视上见过的兵哥哥,和他们额角的汗水。
手紧紧抵住了纸牌,做好了另一边也夹上纸牌的准备,不料周远却走开了。
走到门口时对姜止说:“一个小时,掉了捡起来记得数”,门被关上了,部分光线被拦截,房间里安安静静听得到呼吸。
雪白的墙面现在看起来衬托了孤单的氛围,看不到时间只觉得无限在延长,不知过了多久掌心布满汗水,湿漉漉的把手掌包裹。
挽留不住的卡牌落向地面,姜止动了动僵直的身体,酸疼一阵阵的传来,重新又夹好了卡牌。
开了头再收尾就不容易了,小小的卡牌像在愚弄他,一次又一次的逃离他的掌控。
周远再一次走进来时,姜止还在捡卡牌,重新站好后后背传来了温度,“多少?”周远清清冷冷的问。
“十二……对不起”姜止又尽力的站的稳些不想让他再失望了,可小腿的微微晃动是身体传来的极限反应。
周远去工具包取了藤条,消毒的时候望向立在一旁的人“动动吧”
姜止倏的松了力气,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周远听到声响只是看了一下然后继续给手中的藤条消毒。
姜止忽然觉得很委屈,红了眼圈,之后甩了甩手又轻轻活动了下肢,长久的一个姿势带来的麻木绵长又坚韧,直传到心尖儿。
那人起了身,朝他走来,象牙白的纯洁在姜止眼中不复存在,只看到细长,还有即将到来的红痕。
“认吗?”发声的同时点了姜止的左手背,脸上不见表情。
“认的……”认的啊,可能不能不要那么冷了啊,也不要这么严肃……水在眼圈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姜止翻开掌心,递到他面前,任那尖锐的疼传开,数秒后手掌遍布红痕,皮肤上的棱子在叫嚣,连成一团,可不过才仅仅六下。
停下的一瞬姜止觉得更疼了。
接下来的藤条转了方向,更甚的力度砸向周远的掌心,姜止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倏的去拦被躲开了,六记只在分秒间。
藤条坠落在地上,周远一把揽过了姜止。
可去他的原则吧,自己的人自己宠,什么原则下马威都再见,信任还是应是慢慢体会的。
“我都陪你一起疼了,记住了吗”带伤的手揉上了姜止的发。
周远在姜止耳边轻轻道“believe”
姜止翻开掌心,递到他面前,任那尖锐的疼传开,数秒后手掌遍布红痕,皮肤上的棱子在叫嚣,连成一团,可不过才仅仅六下。
掌心不断下沉,周远用空闲的手拽住了下沉的指尖,快而恨的打完了余下六记,松开桎梏后,再次下降的不止有手掌还有眼眶中的泪滴。
原本白皙的掌心此刻看起来大红一片,仔细还能看到藤条打出的遍布的细长红痕。密密麻麻的疼顺着心口出现的丝丝裂缝钻到心底继而传遍全身。
“今天听你的,你觉得够了就叫停,去那边”周远用藤条指了指那浅蓝色的被子。
姜止会意伏了上去,自己真的有权利吗,犯错的人低人一等不是吗,周远平了嘴角,他不笑的时候五官看起来有点凶,夹杂着清冷。
姜止一直很讨厌这种尖锐的渗入皮肤的疼,他相信周远也知道。
趴好后,藤条就跟了上来,在如玉的白皙上留下一道红痕,连着五记甩出的红印打破了和谐。
委屈是不委屈的,眼泪也尽量收在眼底,收掉力气,放松身体来承受应得的。
嗖的响声传到耳边,而后刺痛感传向大脑,姜止好想翻向身侧躲开那凌厉的藤条,也想用手掌心暂时抵挡落下的疾风骤雨,可手心的疼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不是实践,是施加,是惩罚。
每十记周远给了他缓解的时间,而后重新落下的力度如初,远看是红彤彤的一片,近看是棱子连成的红色的网,像夕阳一样灿烂。
硬挨了五十下,浑身像过了水一样,上衣粘在皮肤上,靠近背侧晕开一小块汗水,额角的发也贪婪的聚在一起,连成一小撮。
藤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