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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寻依然能轻而易举得剥夺阮识的视线,散发着在他眼里独属的十七八岁少年的勃然青春,即使他们之间过去了四年。

夏寻的一声“哥”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背靠着墙双手抱胸,清澈黝黑的眼睛透露一丝笑意,他盯着手术室的那扇门,无视了坐在他面前的霍桐。

阮识从夏寻手上接过荷包蛋的时候触碰到了对方温热的指尖,在想要向后退缩时被夏寻轻轻勾了一下手指。

耳尖又红了。

霍桐坐在椅子上,心情看起来着实不怎么样,他盯完夏寻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到墙角里那几个小姑娘身上,隔着斯文的金丝眼镜扫了她们两眼。

一群人顿时作鸟兽散。

毕竟霍桐挂名的还是院长,人也没有阮识那么好说话。他身上带了些霍家自有的威慑力,不笑的时候还是能唬到人的。

手术时间很短,因为荷包蛋只是做个去势手术,简单来说就是割蛋蛋。

荷包蛋被蒋明珠抱出来的时候四爪朝天,闭着眼睛跟断了气似的,下身两颗傲人的粉嫩蛋蛋已经失去了踪影,被放在医用托盘上血淋淋的,拿出来的时候夏寻还瞄了一眼。

“要住院吗?”夏寻问。

“不用,等它麻药劲过了醒来就可以带回家了。”

蒋明珠抱着荷包蛋进了阮识的办公室,跟随进来的还有夏寻和霍桐。

荷包蛋在睡梦中捣腾了两下,过了一会就醒了。阮识把它放在桌上给它带好头套,再送进夏寻带来的外带箱里。

阮识有意躲着夏寻,全程几句简单的对话都没有抬头。

“我想和阮医生单独聊聊,可以吗?”

“可以吗?哥哥。”

夏寻的声音很轻,阮识却感到很重。屋内被空调的冷气循环萦绕,窗外的风景绿而茂盛,从缝隙中洒下的阳光照在了阮识琥珀色的眼眸里,像是透彻的玻璃弹珠,光晕随着眼前的人而缓慢转动。

霍桐和蒋明珠都没发出声音,阮识坐在椅子上,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动了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嗓子略有艰涩地开口,“你们先出去吧。”

屋内的气氛不知为何让蒋明珠感觉紧张,她偷偷用眼睛在夏寻和阮识身上来回溜了两圈,然后拎起荷包蛋的笼子就往外走,顺带好心拉了一把不识相的霍桐。

再贴心的关上了门。

等到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阮识才发现这个静谧的空间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夏寻坐在办公桌的对面,就算阮识不看他,也能感受到身上那道灼热撩人的视线。

阮识侧着身坐在椅子上,只留了半边侧脸给夏寻。屋内屋外的光线都是极其明亮的,投下的阳光让夏寻只能看清阮识睫毛下方的忽闪阴影。

他问,“你好不好?”

阮识似乎没想到夏寻会问这个问题,他慢慢抬眼,交织在桌下的双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他偏过头去看那颗立得高高的梧桐树,被阳光刺激得眼睛蒙了一层水雾,他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声线抖得几乎让人听不出来。

他说,“我很好。”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继续工作了。”

主动闯进他生活的是夏寻,悠然离开他生活的也是夏寻。

阮识无法对夏寻生任何的气,也没办法狠下心去责怪他。

阮识坐在椅子上,久久没等来夏寻的下一句话或是门锁扭转的声音,他疑惑地转过了身,才发现夏寻额头抵在他的桌子边缘,可他这个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就那么几秒间,阮识突然听见了类似奶猫呜咽的喵呜声,微弱没有力量,他顿了顿,随后突然起身跑到夏寻的身边,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

夏寻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左手死死抵住自己的胃上,呼吸急促。

阮识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升起了后怕,他的手刚摸上夏寻的脸就被捉住了手腕,夏寻的眼睛睁开,漆黑的眼眸夹杂着微苦的笑意,声音很低,“哥,我胃疼。”

手腕上的触感那么真实,阮识挣脱不开,夏寻坐在椅子上将阮识半弯着腰的身子往前拉了一步,因为疼痛而燥热的脸贴在阮识冰凉的侧颈,温热的呼吸不断来回相互传递。

夏寻被送到了医院,还是霍桐好心开车送情敌一程的。

夏寻犯得急性胃炎,一路上昏昏沉沉,脑袋搭在阮识的肩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就连护士来给他挂水的时候,他还知道空出一只手去拉着阮识,没让人跑了。

中途夏寻的手机响了,阮识看人没醒,但手机又一直响,最后无奈还是接了。对面的人说是夏寻的秘书,听到自家老板进医院的消息整个人从原地蹦了起来,立刻收拾行囊窜了过来。

阮识试着从夏寻手里把自己被控制住的手腕抽出来,不动还好,越动夏寻抓得越紧,阮识不禁怀疑夏寻现在到底是不是真的昏睡过去了。

他坐在夏寻的床边,眼神最终落在了床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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