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说苏瑛和江天策拿着封绍卖身换来的薪水,挤上了前往当地博物馆的公交车。
这还是江天策出的主意,毕竟,想要了解人类发展进化的历史,找到男女关系发生对调的具体时间,从中查出蛛丝马迹,再没有比博物馆更合适的场所。
公交车上的人很多,挤成用料良心的长方形沙丁鱼罐头,每条鱼的身体都紧紧相挨,面对面吐出污浊的空气,令人窒息。
苏瑛听见斜对面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在聊天。
穿着紫色连体短裤的那个年轻男人一脸疲色:张哥,谢谢你陪我去医院。唉,算上这次,我都去了十几回了,每次去都要打激素针,回来还要拿药当饭吃,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坤就是怀不上。
年长些的中年男人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家阿坤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会不会是她的卵细胞有问题?
我也怀疑过。年轻男人苦笑一声,低头扯了扯亮紫色漆皮小包上的流苏,可怎么劝她她都不肯来,还说自己身体那么好,不可能有问题,说地里长不出苗,肯定是我播的种子不好,说多了我公公就骂我是不会下种的公鸡再说,医生说我内分泌有点儿失调,说不定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还是先把身体调好了再说吧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道:也是,男人播不出种,就不算完整的男人。我们邻居家的小男人今年播出来个女儿,可把他给得意坏了,走路恨不得横着走,全家人都拿他当宝贝!
江天策对这些和自己无关的杂事漠不关心,转头看向窗外,留心记着关键性地标,打算快速熟悉这个城市。
公交车开到十字路口,正好遇到红绿灯变灯,女司机猛踩急刹车,好几个站着的行人往后趔趄着栽倒,引起一片怨声载道。
他单手紧握住头顶的拉环,毫不费力地稳住身形,前面有个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退了半步,穿着大裤衩的屁股紧紧抵在他肌肉虬结的大腿上,还左右扭了扭。
江天策紧锁双眉,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地移动到窗边,后背抵住车厢,双手抱臂,做出个生人勿近的防御姿势。
没想到,那个胖女人再度追过来,屁股变本加厉地在他大腿上蹭来蹭去不说,一只肥厚的手还大着胆子,若有若无地在他腰胯四周抚弄。
江天策冷冽的眸中闪过寒芒。